會,可他卻不然,未來只要功行上去,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不用在此上戀棧過多。
於是腳步一挪,到了下一面石碑之前站定,試著觀想起來。
待看罷之後,他精神一振,卻是發現,雖觀想的是同一種法寶,但這一塊碑中卻是顯露出截然不同的結果,這就像兩塊煉門碑各自代表一種流派,故而呈現出來的手段也是有異。
他來了興趣,把下面兩塊煉門碑也是逐一看過,發現每一塊透露出來法門都有些不一樣。不覺點了點頭,這一回收穫極大,哪怕不用這上面的祭煉法門,至少也提供了數種思路,等大鯤精血一至,就可著手開始煉造了。至此無需再留此地,他心意一動,已是化一道清光穿過大殿,騰空飛去。
兩月之後。
一艘滿鋪香花的大法筏自紫英洲出來,往北方飛馳。
筏上所立皆為驪山派修士,這些女弟子個個身形站得筆直,嚴密戒備著四周。
驪山派身為九洲諸派之一,此回是應三派凡蛻真人之召,前往補天陣圖議事。
只是山海界太過廣大,妖魔無窮無盡,哪怕九洲修士到此已有四百餘年,仍是無法剿殺乾淨,其中還不乏兇橫大妖,她們不得不一路保持著警惕。
行有十日,快要到最近一處穿渡陣門之前,這時一名紅衣女修士忽然臉色一變,道:“又是這些‘山飛仙’,快起陣法。”
少頃,便聽得天南方向有唧唧之聲傳來,而後一頭頭腹有薄囊,頭身獨角,形若山羊的怪物朝著大筏方向衝來,隨著越逼越近,身上漸漸綻放出濃稠無比的氣血赤光。
尤其最前方一頭,其大千丈,與大法筏幾是相當,頭上獨角呈深紫之色,若任其過來,定是一場劇烈碰撞。
便在這時,忽有一枚嬌豔花瓣從艙閣之內飛出,在那些兇妖頂上轉了兩轉,所有妖物都如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腳下發軟,原本濃濁無比的氣血也是消退了下去,而後似失了飛空之能,一頭頭從天中跌了下去,便連那頭大妖也未能例外。
那紅衣女修士鬆了一口氣,道:“是掌門真人出手了,勿要鬆懈,都是給我守好了。”
那花瓣一轉,又飛回閣樓之中,最後落入一名極具英氣的高髻女子手中,此是驪山掌門雲素菡,她在三年前成就洞天,將本來岌岌可危,險險要失了大派地位的驪山派又給拉了回來。
當初與玉陵真人打過交道的洞天真人,都言她是最像玉陵真人的後輩弟子。事實也的確如此,驪山派之所以遲遲出不了洞天真人,有自身底蘊太淺,功法神通俱不完善的緣故,但最大原因,卻是門下弟子與開派祖師所修之法並不契合。
玉陵真人能靠絕世天資走通此途,但門下弟子便不成了,上代掌門沈梓心資質也是不低了,可最後還是絕步於此門之前,便是因為無法修成自家師父傳下的法門。
偏偏驪山派也只一門功法可攀洞天,完全沒有其他選擇。
現下雲素菡雖成就此境,可她心裡清楚,自己能臻至這一步,許是因為驪山派還有幾分氣數,可繼續依靠這一門功法,哪怕自己教徒弟的本事再高,下一輩中出得一位洞天真人可能性卻是極低。
要想延續道統,那必須有更多道功供人修持。
只是似乎除了依靠門派自身積累完全無有其他辦法,可待攻伐下鈞塵界後,卻是令她看到了另一個途徑。
鈞塵界興盛數十萬載,不知出來多少宗門,有無數典籍可以參鑑觀摩,若能得入手中,再結合本門功法,或可推匯出更是方便的前行之路。
只是如此做有一個弊端,若是此途被她走通了,那麼玉陵真人所傳之法很可能會在門中逐漸式微,甚至無人問津,作為後輩弟子,縱然是為了大局考量,也有背棄自身道傳之嫌。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