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雪豹被卓瑪的尖叫驚醒,兩支耳朵撲稜了兩下,長而有力的尾巴漫翻在身後,身體弓了起來,像一隻拉開的弓箭般,在空中劃過了一串殘影撲向了距離它最近的郎先生。
郎先生早在雪豹初現蹤影之時便瞄準開槍,這槍卻變成了一根燒火棍,當他意識到這隻雪豹很有可能就是葉重所說的掠奪者的時候,便做好了應對一切突發情況的準備。
雪豹的速度雖快,他卻早有準備,雪豹甫一竄起,郎先生便彎腰蹲身手中的槍當作了櫻槍斜斜地刺向了頭頂。
郎先生這一刺並非對著雪豹而去,卻剛好刺在了雪豹撲來的必經線路上,就等於雪豹自己跳過來讓他刺自己的肚子一般,槍口雖然並不鋒利,可在郎先生的手裡的威力卻絕不亞於一把鋒利的鋼槍。。。。。。
雪豹也感覺到了危險,發出了一聲震怒似的嚎叫,一雙前爪拍向槍身,同時有力的尾巴卷向了郎先生的脖子。
豹子的行動本就矯健異常,而這隻更是懂得審時度勢,郎先生在豹爪和豹尾雙重攻擊下,只能狼狽地側身翻滾躲過了這一擊,尾巴擊打在黑色的岩石地面上激起了一蓬塵霧。
雪豹一擊未中,並沒有轉身追擊郎先生,而是再度原地躍起撲向了被嚇呆的卓瑪。
卓瑪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忘記了躲閃,眼看著自上而下的鋒利豹爪便要抓到卓瑪的咽喉,葉重大吼著手中的槍用盡了全力刺向雪豹的腰身,卻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他這一槍能夠刺到雪豹的身上,可卓瑪的咽喉只怕也已經被撕碎了!
雪豹對於葉重的刺擊不多不閃,一心要先幹掉一個,兩隻利爪一前一後地堪堪抓到了卓瑪的頭頂,格列老和尚猛地將卓瑪退了出去,這一推老和尚用了全力,卓瑪雙腳離地向後摔飛了出去,撞在了七八米遠處的白骨堆上才止住了去勢,雪豹的雙抓卻在了格列老和尚的背上。
格列活佛的面好本就不厚,雪豹翻開肉墊後露出的鐵爪足有一寸多長,鋒利無比,“嘶”、“嘶”兩聲,老和尚的一副被撕下了兩條,皮肉也被撕開了深深的幾道又深又粗的傷痕,面板兩側的肌肉翻起,慘白一片,過了幾秒鐘才滲出了血滴,鮮血流出的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便侵染了老和尚的棉袍。
而這時葉重刺出的槍身也重重地擊在了雪豹的下腹,腹部是它最柔軟的部位,葉重又是全力而發,“噗”的一聲輕響,槍口便刺入了幾寸,雪豹跌落在地上打了個滾,緩緩爬了起來,用極度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葉重,簡直像是要把這個傷害到自己的人挫骨揚灰似的。
格列活佛疼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身體微微顫抖,面色上卻仍舊是那般正氣不侵,沒有半點的恐懼或是驚恐,緩緩轉身,面朝著雪豹,卓瑪一摔之下,雖然有些頭腦發暈,卻也被從極度的恐慌錯亂中摔醒了不少,這時看到格列活佛背後可怕的傷痕和淋漓的鮮血,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
雪豹兩次出擊都沒有能夠如願以償地殺目標,而自己竟然受了傷,也不禁惱怒起來,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腹部滴答滴落在地上的鮮血,伸出猩紅的舌頭將地上的血漬舔舐乾淨。
葉重打著手勢讓老和尚和郎先生緩緩地戒備著向後退了出去,這雪豹撲擊的速度實在是快的駭人,距離越近,就越是危險。
葉重看到這種笑容,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剛要張嘴提醒郎先生當心,雪豹已經再一次撲了過去,靈活彷彿象鼻似的有力尾巴在空中掃了出去,郎先生距離雪豹不過三米,雪豹幾乎是剛剛躍起,兩支鋒利的前爪便撲到了他的身前,帶則腥臭強勁的罡風襲向了他的咽喉。
而郎先生這時候也棄了手中打不響的步槍,翻身滾出去了幾米,躲開了雪豹的攻擊,從腿側抽出了鋒利的匕首,出人意料的變故再次發生,郎先生的匕首剛剛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