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跟著陸文昭幾人,從遼東一路逃到關內,逃到大明京城。
此時,前線戰敗的訊息早已傳了回來,整個大明朝堂一片震動,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只恐那些後金韃子一路猛攻,打進關內。
此時的萬曆皇帝已經年近六十,多年的吃喝玩樂,躺平擺爛,也早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磨滅了他所有的雄心壯志。
萬曆皇帝已經不想再管其他,只想再好好享受幾年。
朝堂上,文官吵得不可開交,怒斥前線武將無能,紛紛要求處置主帥楊鎬和各路大軍主將等等。
主帥楊鎬立刻引咎辭職,被關押了起來。四路大軍主將已失其三,唯一回來的,還是未與敵人接觸就潰敗的李如柏。李如柏也是立刻收到了言官彈劾。
當然,朝堂上的爭鬥,還波及不到陸誠一個七品武官。
這次明軍大敗,損兵折將,也正是缺人的時候,正需要一些基層軍官把潰軍重新組織起來。
回到京城之後,太監郭真把幾人聚在了一起:“幾位剛剛回到京城,想必還沒有落腳的地方。正好咱家在京城還有一處小院兒,你們便先去暫住幾日,如何?”
沈煉和陸誠都沒有客氣:“多謝郭公公。”
“別說什麼謝不謝的,咱家這條命都是你們救下來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陸文昭身為五品武官,在京城也有自己的關係網,等安頓下來之後,陸文昭便準備去運作一番,謀個差事。
就在此時,陸誠揹著郭真和沈煉,單獨和陸文昭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口道:“文昭兄,我雖然沒怎麼在京城呆過,可也知道這京城的水深的很,關係網極其複雜。如今,我等在前線吃了敗仗,想要謀個好差事,恐怕沒那麼容易。”
陸文昭點點頭:“的確不容易,不過兄弟儘管放心,為兄就算是拋下顏面,舍盡家財,也定會為我等爭出一條出路。只要有我的,就少不了兄弟你的。”
聽到這裡,陸誠也是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兄長的拳拳愛護之心,兄弟我毫不懷疑。實不相瞞,之前在薩爾滸戰場上,我偶然間從屍體堆裡撿到一件重寶,一直藏在身上,沒敢跟任何人透露。
如今,既然兄長想要謀個前程,定然少不了上下打點。若是能把這件重寶獻上去,你我的前程就穩了。”
陸文昭聞言,也是來了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重寶?快拿出來讓為兄長長見識。”
其實,此時的陸文昭,並不相信陸誠一個小小的總旗,能拿出來什麼寶貝。真要是重寶,也不會被遺落在戰場上。
然而,當看到陸誠從行囊中取出來的一件物品之後,陸文昭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連忙伸手捂住了陸誠手中的寶物,並四下看了看,確認四周沒有任何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兄弟,這可…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你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吧?”
“絕對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這件寶物要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說不定就會引來災禍。兄弟,你真的甘心將這件寶物交給我?”
“當然,這件寶物在咱們手中,只能是懷璧其罪,引來災禍。只有獻給皇上,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兄弟我位卑職小,當然沒有這個機會。給兄長你,才是最合適的。”
“兄弟,你就不怕我把它貪墨了?”
“我相信兄長不是那樣的人。”
陸文昭也是有些感動,咬了咬牙:“兄弟且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件寶物發揮最大的價值。”
說著,陸文昭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才從陸誠手中接過那件寶物,只是稍微打量了一眼,就連忙收進懷裡,生怕被人發現。
隨後,陸文昭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旁的角落裡,將那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