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稱呼他,張開嘴稍稍有點遲疑,還是客氣的喊他:“louis先生,找我嗎?”
louis不動聲色的替許銘推開房門:“進去講吧。”
許銘的眼底閃過一絲瞭然。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的。帶著輕淡從容,許銘主動打破louis刻意營造的沉默。
“您要對我說什麼?一定和鄭威有關吧。”
louis目光炯炯,刀刻般的面孔既具威嚴,又不失親和力。許銘心裡想著,怎麼就不見鄭威有louis半點風範呢?
“雖然你是我很尊重的歌唱家。但我還要是說一句。”louis也毫不含糊,“你配不上我的威。”
果然如此。許銘依舊笑著。可是,又不是他想跟著鄭威,是你的威把我硬搶來的好不好!
louis瞅了許銘半天毫無反應的臉,搖搖頭。口吻愈加嚴厲。
“你的過去,雖然被掩飾得很好。但是中國有句古話:‘紙包不住火’。”louis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給許銘留點面子,知難而退就可以了。
“我的過去……”許銘有點失神的喃喃,眼中一片迷茫,忽然間的清明,嘴邊的苦笑也越來越深。
“恐怕你還有件事情不知道,”louis步步逼近,“你的舊情人徐均為了奪回你,綁架了威的好朋友——柳原平。”
徐均——兩個字如刀般刺進許銘的心口。
十年未曾聽到的名字,此刻在他心裡再度深深的、結實的、致命的紮了一刀!
許銘的神色終於有點變化。這就是鄭威今天失蹤的原因?
“我不知道鄭威是怎麼想的!”louis有點惱火,“柳原平是他最好的兄弟,但他為了你,竟然孤身犯險!你讓他左右為難,踏入了別人的陷阱!”
“鄭威是我最看中的男人!”louis說得更清楚更明白,“只要他願意,二十年後他就是法國黑手黨的首領!但是,作為一個首領,他絕不能有把柄和弱點落在別人的手上!”
“我是他的弱點嗎?”許銘失笑,眼中突然聚集了精銳的光芒,“冒昧的問您一句。您的妻子,是怎麼過世的?”
louis嚴峻的臉閃過一絲愕然,咬了咬牙齒,一改方才的文質彬彬,惡狠狠地瞪著許銘:“關你屁事!”
“如果你的妻女成為你的弱點,你又會怎麼對待她們?”許銘反問,嘴角已經含了一口冷笑。”她是被你自己親手解決的,還是死在敵人的手上?”
louis重重的呼氣喘息,灰藍色的眼珠往外突出,面孔猙獰得嚇人。許銘冷冷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好吧好吧!”louis吸了口氣,他是什麼人,怎麼能在一個毛頭小子面前按捺不住性子?平靜一下心情,“你還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傢伙!”
許銘聳聳肩,笑容可掬。louis一瞬間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不可捉摸的悲傷與無奈,心裡忽的一窒。鄭威就是因為許銘外表的開朗,內心的脆弱,才放不下他的嗎?
“我知道您找我想說什麼。”許銘比louis更平靜,更理性。“我會離開他的。但不是因為您今天跟我說的這些話。”
louis皺了皺眉頭。他並沒有弄明白許銘話中的含義。他只是聽到他說他會離開。所以安心。雖然有點疑惑,但他沒有追問。也許他不忍心再追問。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許銘想到了那個金髮的美麗女孩,她充滿著夢想與活力,“讓芳芳考巴黎戲劇學院吧!有你支援她,她會成為世界上首屆一指的表演家!”
louis看了看許銘:“如果我不答應,你不會離開鄭威是嗎?”
許銘點頭,“我會纏他一輩子。”
揚了揚濃密的眉毛,louis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