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之後,孟建軍和向琴拉著陸宴遲說著話。
忽然,向琴問道:「小陸,你有女朋友嗎?」
岑歲被胡辣湯給嗆住,上氣不接下氣地咳著,雙頰漲紅。
紙巾就在陸宴遲的右手邊,見狀,陸宴遲抽了張紙遞了過來,眼裡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嗓音低啞著回:「還沒有。」
向琴又問:「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子啊?」
岑歲又咳了下。
陸宴遲把紙盒遞給她,神色溫和地回:「性格好的吧。」
「這也太籠統了,有沒有什麼必須的?」向琴聽過自己手下的研究生們討論的擇偶標準,於是說,「比如說,要是本地人,要有編制,身高外貌這些?」
陸宴遲扯了下嘴角,「性格好就行。」
「怎麼樣算是性格好?」孟微雨冷不丁地開口,「我覺得我姐的性格就挺好的。」
岑歲瞬間瞪大了眼,她放在桌子下的腳狠狠地朝孟微雨那邊踢了過去。
沒想到孟微雨紋絲不動,而坐在她對面的陸宴遲卻發出幾不可查的一聲吸氣聲。
隨即。
聽到陸宴遲語調慵懶的聲音:「岑歲的性格確實挺好。」
岑歲機械地吃著胡辣湯。
大腦裡反覆迴蕩著他那句話。
他竟然接了這句話?
之後,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直到飯吃完,孟建軍和向琴都去教室上課,孟微雨也很有眼力見地提早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宴遲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上課,你東西拿好了嗎?」
岑歲點頭,出門的時候又拿過放在玄關上的圍巾,下樓的時候她笨手笨腳地往脖子上裹著圍巾。
今天的天氣確實如天氣預報裡說的那樣,空氣裡帶著刺骨的冷,雪簌簌落下。
好在陸宴遲的車就停在樓外,一上車他就開了暖氣。
車裡很安靜,岑歲突然想起來剛才的事情。她頭靠在車窗上,內心鬥爭了半天,抿了抿唇,甕聲甕氣地開口:「你剛剛怎麼就接孟微雨的話啊?」
他像是沒聽懂:「什麼話?」
岑歲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喜歡性格好的女生啊?」
陸宴遲似是而非地勾了下唇:「可能吧。」
岑歲:「什麼叫可能吧?」
「以前也沒談過戀愛,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歡什麼型別的女生,」他專注地開著車,側臉清潤,喉結拉出好看的線條,「可能會喜歡性格好的女生。」
岑歲直起身來,「你以前沒談過戀愛?」
陸宴遲:「嗯。」
「為什麼不談戀愛?」她是真好奇,畢竟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不應該缺乏追求者,她又想起那天在燒烤攤裡,他和一群人坐在一起,那些人也說,有很多女生追過他。
當時他是怎麼回的?
——「在我這兒,女人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孿生素數。」
但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陸宴遲看著前方,聲音略啞:「不太想負責吧。」
岑歲懷疑自己的耳朵:「啊?」
「大學時就決定了以後出國讀研,要是談戀愛的話,可能會異國戀。讓對方等自己四五年,這種行為未免顯得太不負責了。」陸宴遲說,「所以乾脆不談戀愛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很快車就停了下來。
教學樓停車場的風很大,陸宴遲站在風口那側給她擋風,進了教學樓,岑歲突然聽到他打了個噴嚏。
岑歲遲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感冒了吧?」
陸宴遲皺了皺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