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追你,」岑歲有些傲慢地說,「我才是,被追的,那一個。」
把盒子都拆開,陸宴遲看清了蛋糕的造型後,似乎心情很好地笑著,胸腔都隨之起伏震顫,連帶著嗓音都像是飄在空中:「還真是特意為我做的。」
岑歲有些臉熱:「喜歡嗎?」
「還行。」
「哦。」
「我說的還行,意思就是,」他的話裡含著未散的笑意,嗓音在安靜的室內發酵,比月色溫柔,「沒有喜歡你那麼喜歡。」
岑歲愣了下,心臟跳得像是要從身體裡蹦出來似的。
她按捺住心裡的躁動,聲線都有點抖:「你先吃蛋糕還是先吃飯?」
「蛋糕。」陸宴遲說,「先許願。」
岑歲給他插蠟燭,隨口問道:「你有什麼願望啊?」
陸宴遲起身把客廳裡的燈給關了,蠟燭的燈光明明暗暗的,如水波紋似的蕩漾開來,陸宴遲臉上的笑意也隨之變得朦朧。
「嗯?我能有什麼願望。」
「……」
陸宴遲靠在椅背上,語調慵懶地開口許願:「希望我能快點找到女朋友——這個『快』,最好不是五年的意思。」
隨後他就吹滅了蠟燭。
室內陡然落入黑暗,小區內的路燈洩入室內,泛著微末的光。
岑歲看見了他如點漆般的雙眸,在晦澀中格外的明亮懾人,像是含著光似的,她抿了抿唇,「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我的願望又不是老天幫我實現的。」
岑歲沒吭聲。
陸宴遲:「願望當然得跟能幫我實現的人許才對,我沒說錯吧?」
「……」岑歲安靜了下,「你沒說錯。」
「那能實現嗎?」
她舔了舔唇,聲音很輕,卻很堅定:「能。」
話音落下,陸宴遲就起身把客廳的燈開啟,驟然亮起的光亮令她有些不適地闔了下眼。睜開眼,對上他揚著笑的眼睛。
他的神情慵懶又散漫,眼尾微揚,說話時毫無正行:「人一年能過三百個生日該多好。」
岑歲無語:「你有那麼多願望嗎?」
陸宴遲把蠟燭給抽了出來,切了塊蛋糕放在岑歲的面前,聲音懶懶地:「挺多的。」
岑歲接過蛋糕,她叉了口放在嘴裡,「比如?」
「比如?」
「嗯。」
他桃花眼揚起,笑著說:「比如說,希望我能儘早找到女朋友;再比如,希望我未來女朋友少讓我操點心,不要一個人在家就把自己摔骨折;再再比如,希望她能夠乖一點,躺在我懷裡的時候,能夠閉上眼。」
聽到這話,岑歲的眼皮動了動,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躺在你懷裡的時候閉上眼,是什麼意思?」
陸宴遲挑了挑眉:「不明白?」
岑歲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生硬道:「我應該明白嗎?」
「不知道也沒事,陸教授教你。」他語氣溫潤,臉上輪廓線條柔和,仿若真代入了「老師」這個角色上,斯文又儒雅地說,「躺在我懷裡的時候閉上眼,然後——」
「……」
他的聲音停住,桃花眼笑的多情又曖昧,嗓音低醇,帶著勾人意味,
「——等我來親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月十六號,每年禽獸現原形的日子。
岑歲,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招惹他?還在這種日子?
第37章 第三十七吻
室內的光冷白, 打在他的臉上,照的他五官輪廓清晰,男人眼裡的笑意在也在明亮光線中無所遁形。一雙天生帶笑的桃花眼眼尾彎著, 帶著明目張膽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