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歲:「有這麼明顯嗎?」
「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孟微雨也給她倒了杯水,「走路還同手同腳。」
岑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收斂了下嘴角的誇張弧度。
孟微雨:「你怎麼回事,怎麼跟喝了假酒似的?」
岑歲接過水,喝了半杯:「今天去鬼屋了。」
「然後就笑的這麼開心?」孟微雨猶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岑歲拍開她的手:「你才發燒。」
「被鬼嚇到了?」她說完又覺得不對,糾正,「嚇到多少個鬼了,開心成這樣?」
岑歲把空水杯還給她,想了下,說:「被鬼嚇到了。」
孟微雨看到她說完這句話又在笑,盯著她的背影,喃喃道:「這不會被嚇傻了吧?」
回房後岑歲又在桌子前發了會兒呆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發現時間也不早了,她吃了醫生開的藥便躺在床上。
藥效很快上來,沒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後,她還是忍不住想起昨天和陸宴遲經歷的事,唇角也不可控制地上揚著。但想到原因,好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她沒有想到自己叫了那麼多年「哥哥」的人竟然會對她說出那些話,也沒有想到,原來他對她,是存了不一樣的心思的。
她一向擅長快刀斬亂麻,但到許塵墨這裡,卻又無從下手。
想了好久,她決定還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
於是在那之後,她都刻意地躲著許塵墨,偶爾聽到許教授來家裡,她也會躲到對門陸宴遲家,等到聽到許教授離開的動靜,她才回去。
好在許塵墨也不常回家。
過了一個禮拜,岑歲也沒和許塵墨碰面,她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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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是跨年夜。
岑歲和陸宴遲在前一天約好了跨年夜當天吃火鍋,午睡醒來她想著時間還早於是看了會兒影片,結果沒想到看完兩集,已經是五點多了。
匆匆忙忙地關上電腦,拿著手機往外走。
剛準備敲門,就看到門半掩著。
她順勢推開門。
入目的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陸宴遲,他半仰著頭半靠在沙發上,臉色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仔細看能看到額頭上沁出的一層薄汗。他雙唇微抿著,唇齒間溢位的呼吸聲格外的重,像是在忍耐。
岑歲有些慌:「陸宴遲,你怎麼了?」
才聽到她的聲音,陸宴遲緩緩睜開眼,他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散漫:「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岑歲低頭看到他的手按在腹部,注意到那個位置,她輕聲問,「胃不舒服嗎?」
陸宴遲笑了下:「好像是吧?」
岑歲加重了語氣:「什麼叫好像。」
「胃不太舒服,」見她發脾氣,陸宴遲語氣溫和,很有耐心地說,「剛吃了點藥,想著要還是不行就去醫院。」
「現在就去吧。」岑歲問他,「你能站起來嗎?」
「我是胃疼,又不是骨折。」即便這個時候他還有閒心開玩笑,他撐著牆緩緩地站了起來,許是真的不舒服,他的呼吸聲都加重了些。
岑歲拿起邊上的衣服給他披上,半扶著他出門。
下樓的時候,害怕他跟不上,岑歲特意放慢了步子。但他似乎是真的有點兒撐不下去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到一樓之後,他跟解脫了似的靠在牆邊,頭抵著牆,聲音氣若遊絲般:「還,真要命。」
岑歲扯著袖子給他擦了擦汗,「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把車開過來。」
聞言,陸宴遲垂眸看她,眼裡帶著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