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那一臉關切的表情。而她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拭著嘴角,想來是剛才喂自己吃藥的時候不小心將藥液粘到了嘴邊。雲清見此,忙向後靠去,擺手示意她離遠一點兒。
耶律楚紅見她這個樣子,非旦沒躲,反而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一邊繼續用巾帕替她擦著嘴,一邊笑道:“我楚紅真是服了你們中原的男子了。那個慕容風就已經十分的奇怪,他既不讓丫鬟過來,也不讓小廝靠近,而是專門派了個大叔來照顧你。現在我來餵你吃藥,你卻像見了老虎一般的躲著我。怎麼?我楚紅就那麼可怕?”
說著,她又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面笑著,還一面用沾了水的手巾給雲清探試著額頭。雲清幾次想要躲開她,都被她拽了回來。
其實雲清不是討厭她,而且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越發的感覺從這耶律楚紅的身上,可以找到些留香的影子。而且,當楚紅再找她絮叨著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先前那麼不耐煩了,反而感覺楚紅越發的可愛起來。可是自己現在畢竟是男子裝扮,如果和她靠得太近,終歸會落人口舌。但那楚紅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她一邊細心的給雲清整理著被角,一邊說道:“雲清,我發現你真是可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那個慕容風了,鞍前馬後的替他跑來跑去,可真生了病,他都不許旁人來管。要我看……呵呵……。”說著,她又笑了起來。
雲清無力的說道:“你笑什麼?”
只見那楚紅身體前傾,說話間,就要伸手出來去摸她的下巴,雲清立刻把頭偏向一邊,心想這婆娘還真是瘋的不輕。可她越是躲,楚紅越是笑的歡:“呵呵,我沒猜錯吧,小白臉兒就是小白臉兒。這小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疼。也怪了,你們中原的男子雖然性情不甚豪爽,但怎麼都長得跟個大姑娘似的水靈,真是標緻。”
她見雲清不理她,竟也不介意,繼續在那自顧自的說著:“依我看,那慕容風定是怕你在這些女人面前搶了他的風頭,所以才不去管你!”雲清聽她在那叨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心理她,順勢就躺了下去,然後用後背對著她。心想,搶什麼風頭,難不成這府裡的女人還會看上我不成?
楚紅見他那有氣無力的樣子,也就不再逗他,端了一盆子水去外面換新的了。
其實,這楚紅確實是比平常的姑娘略顯瘋癲了一些,但她對雲清的照料,確是真的細心到了極致。單單是喂藥這種小事,她都必須每次親自嘗過了,感覺溫度適宜了,才餵給雲清喝。而且這些天來,她為好照顧雲清,已經連續幾夜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幾本都是合著衣服在外間的軟蹋上隨便湊合的。只要是聽到雲清咳嗽,不管是什麼時辰,她都能及時的端過水來。
雲清勸她不必如此,起碼夜間還是回去睡的好。可她卻滿不在乎,一面來來回回的忙活著,一面鄙夷的說道:“你少在這婆婆媽媽的,真是比娘們兒還娘們兒!要是真想感謝我,日後我再我你說話,你少打點瞌睡就行了。”雲清聽罷,自是無奈,只能任由她去了。但隨著這幾天過下來,雲清卻打心底裡對楚紅產生了好感。可以說,自打沒有了母親,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有了楚紅的精心照料,再加上雲清本來的身體底子就不薄,不出幾日,她便可以下床走動了。
那日,雲清正在花園裡散著步,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行人,正在忠叔的陪同下,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而走在中間為首的那一個,雲清總感覺背影十分的熟悉。
正看著,迎面就遇到了慕容風。慕容風發現她正好奇的看著那一行人,就也向著那背影望去,看了一會,就轉過頭去,對雲清說道:“別看了,人都走遠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雲清,繼續說道:“你好了?”
雲清忙回過頭來,略施一禮:“回王爺,雲清康復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