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還是她妥協了,任由十幾只小手將她上上下下剝了個精光,又被人服侍著浸到了浴桶裡。
小手們上下齊動,直是摸得雲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多時,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人洗了個乾淨,又木然的給她換上了一身薄薄的綢衣。
那綢衣著實太薄,關鍵之處隱隱可見,穿了直是比不穿還要讓人感覺噁心。雲清有心要換一件。可一對上那十幾張毫無表情的面孔,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就先聽那少婦的吧。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今夜不會有人擾她,噁心就噁心吧,又沒有人會看到。
想著,她就被那十幾個木頭人引到了床邊。放下圍幔,雲清一下子就縮到了被子裡。
她睜著一雙大眼,先是眨巴眨巴的看了好久,隔著那輕紗幔賬,她知道那十幾個木頭人就在外室。
算了,先睡吧。
嗅著溫暖的薰香,雲清也沒有想到,那麼快。她就進入了夢鄉,而且還睡得很沉,很穩,直似到了自家一般。
人就是這樣,沒了希望,便也不會失望。飄零的太久了,也許,便是哪裡都可安睡。
……
寂靜的街道上。隨著“吱呀”一聲,一個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黑暗中,閃進去了兩個人影。正是剛才的貴人與那少年。
“大王子。您回來了。”十幾個胡人打扮的僕從,壓低著聲音沉沉說道。
“快去準備車馬,天一亮,我們就出城。”
原來,那被稱作貴人的男子,正是西北強國——漠遼的大王子。而他身邊的少年。正是失散了多年,又被北齊地下暗館擄去的弟弟。
大王子拉過身旁的弟弟,藉著燭光,急急的扯下了包在他頭上的披風。
小王子一被解放出來,立刻蹙起眉,咬著牙低喝道:“此仇,我小金子誓必要報!”
這個美麗的,與雲清有著幾分相似的少年,正是當年在南境,曾被慕容風救下,又跟隨了雲清一段時間的小金子!
大王子見他雖然面相俊美,好似一個姑娘,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全是狠戾之色,不禁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說道:“不愧是我大遼的兒郎!今日之辱,他日定要讓北齊用鮮血來償。”
笑聲一止,他好似又想起了什麼,拍著少年的肩膀說道:“小弟,你的名字是耶律楚德,以後,這漢人之名不可再用,你可要記牢!”
耶律楚德,也就是小金子,抬起了他那清澈之中,透著一股陰戾的眸子,朗聲回道:“大哥,小弟記住了!”
現在,他終於認祖歸宗,知道了自己原是個胡人,而且還是漠遼耶律皇室的小王子。
當年,漠遼皇室動盪,他的母親為了保命,身懷八個月的身孕,隻身逃到了北齊南境。
當時的北齊也是戰火連綿,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母親還是咬著牙,一直逃到了一戶農家。
那農家心地善良,不僅收留了他的母親,還伺候她生下了孩兒。只可惜,孩子剛一出世,他的母親就難產而亡。
後來,亂軍打到了那裡,農戶夫婦一路逃亡,最終還是死於了饑荒。
於是,小金子就成了流落街頭的乞丐,在飢寒交迫中艱難的存活著。
直到後來,他遇到慕容風,才結束了流亡的生活。
那日,雲清被喬越暗算,事後又失蹤。小金子與華秀影見不到她,便找著喬越要人。
當時喬越失了雲清,也是在氣頭之上,沒一刀殺了他們,已然格外開恩,哪裡還肯和他們說半句話。
下人們按照慣例,一頓毒打之後,見二人沒了氣息,便抬出去扔到了亂葬崗。
醒來之後,小金子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