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眯起眼,嘻嘻一笑:“話雖噁心,不過卻是我的心聲。當然,除了那句。”
“哪句?”
“我不愛你。”
沉默。
紅黃的火苗噼啪作響,樹枝的清香伴著兔肉的焦香瀰漫在洞裡。
起身,迴轉。雲清拿著一塊溼帕子走到喬越近前:“把臉拿過來!”
喬某人皺眉。
“咳,我是說,你臉上還有油彩沒有擦淨。”
某人眯起眼,幸福的將臉湊了過去。
雲清一腿曲起,一腿半跪在地,伸出手試了試,發現某人身形過於高大,即使盤膝坐在面前,她仍然夠不到。
算了,直接上前,一條腿呈跪臥姿勢支在喬越腿上,一手按著他的肩,仔仔細細的擦拭起來。她聽說過這些易容油彩,大多有藥物成份在內,如果保留時間過長,難免會對面板造成傷害。
肢體相觸,呼吸可聞。漸漸的,腰肢被人收緊,雲清整個人都被喬越帶入了懷裡。胸前的渾圓緊緊的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雖然還隔著幾層布,可夏天衣料如此單薄,穿與不穿,只在一念之間。
心跳加速,俏臉緋紅。雲清尷尬的拿著帕子,擦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換作以往,她完全不需要猶豫什麼,恐怕早就一掌將這登徒子拍飛了。
可是現在……喬越胸口有傷,對,就是因為他胸口有傷。
“你胸口的傷怎樣了?”她忽然誇張的叫道,借勢便推開了他的肩膀,做檢視狀。
某人嘆息了一聲:“郎情妾意,纏綿好景,你偏不懂情趣。”
不懂情趣是真,檢驗傷勢也是不假。藉著火光,雲清發現那傷口雖然已近癒合,可邊緣處卻隱隱泛紅。他們下落的時候掉入了湖裡,喬越先前又被眾人圍攻,縮了骨無法盡數施展功夫,生生的受了好幾掌。
雲清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喃喃自語:“千萬別發熱。”
收拾停當,在水池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二人便準備就寢。雲清考慮到喬越有傷在身,便想讓他休息,自己守夜。可喬越死擰著說自己沒事,雲清再若堅持,他便又開始口若懸河嘴花花,早上的段子跟著又要重演。
雲清無奈,只得先行躺下。她心裡記掛著喬越的傷勢,便如何也睡不安穩。夜半時分,果不其然,喬越發熱了。
看著他渾身顫抖的模樣,雲清簡直心急如焚。她一遍一遍的往水池邊奔跑,用帕子擦試為他降溫。來回折騰了半個時辰,喬越燙人的體溫總算稍現好轉。
高熱的人畏寒,洞中的夜晚涼氣又重,雲清趕緊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給他蓋上。可他還是發抖,雲清又將中衣脫了下來。
薄薄的衣料根本不起什麼作用。喬越哆嗦成了一團,幾乎冷的上下牙直打顫。
雲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邊無可奈何的轉著圈,一邊想找些什麼東西能給他禦寒。可山洞裡光禿禿的,喬越能找來這些乾草已經不錯,現下里除了樹枝就是石頭。
一咬牙,心一橫,如此關頭了,還想什麼男女有別。雲清三兩下的將自己脫了個精光,赤條條的鑽到了喬越懷裡,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她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漸漸的,彼此的體溫融合在一起,他終於不再發抖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狹小的洞口鑽入了這個不被世人所知的山洞。桂花飄香,鳥鳴山幽。喬越醒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雲清頂著一身碎小的花瓣從外面歸來。她手裡拿著幾個不知名的野果,一邊脆生生的嚼著,一邊給他丟過了好幾個:“怎麼樣?好些沒?”
喬越接過野果,那果子綠中帶紅,薄薄的果皮上還頂著水珠,看起來煞是誘人。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不認識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