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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來,選了個容貌敦厚,懂針線,看起來乖靜,年華二八的丫頭頂替了阿秋,便不讓阿秋在上房做事,要她搬到下房等著親事的著落。

阿秋搬到下房後關在屋內便不出來了,方家的下人都不清楚她出了什麼事,好事的桂嬤向周嬤詢問,周嬤只笑道:“阿秋已十九了,再不出嫁便和桂喜一樣,夫人問過她的意思,她也同意出方家,她服侍夫人這麼幾年,夫人自然會將她嫁得體面。”

周嬤的理由充分,因此好事的桂嬤、張嬤、馮嫂便不再揣測此時反倒稱起葉氏的好,為丫頭著想,當然這事傳到郝春耳裡,唯有她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沒敢向任何人說,只靜看事態發展。

才五日,阿秋的婚事就有著落了。周嬤只將這事告訴自己男人,他的男人就替她辦了,那茶場多的是年輕未娶的小夥子,這聽聞東家的丫頭要嫁皆高興不已,紛紛都上週嬤家說親,周嬤就給阿秋挑了個自認為好的。

這事說來就是因為那燕窩吵架的事而起,阿秋自知那時太沖動,差點壞了葉氏在方家樹立起來賢惠溫實的典範,心頭雖憋屈但此事已無辯解的餘地,且婚嫁的事丫頭也不能自主,她只好聽任周嬤安排。

知道阿秋就要出嫁的隔夜,她站在方桌旁一邊給裁成正方形的宣紙刷著顏色,一邊想起阿秋連未來老公的面都沒見就同意嫁了心裡唏噓,嘴上不由深深嘆息:“哎——”

馮嫂坐在方桌另一邊手捏著針線穿著方慧芳摺好的千紙鶴,聽得她長吁短嘆便笑問:“你這個小人嘆什麼氣?”

她沒停下手上的活道:“阿秋就這樣把自己嫁了,要是她不喜歡她的新郎怎麼辦?要是夫家對她不好怎麼辦?”

“你這腦袋瓜子裡怎麼那麼多問題?”馮嫂哄著她道下,又道:“你還小不懂的,阿秋的夫家是茶場的工人,都是知門知戶,想必看在方家的面子上也不會對阿秋不好,至於喜不喜歡的,過到一起久了還能不喜歡。”

呃!

她有些明白馮嫂那話裡的意思是先上車後補票,管他上的是什麼車,由這件事她不禁為自己以後擔心起來,她可不想隨便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應該弄點錢好傍身,待長大後萬一有個不測好帶錢走人。

這番想著,她堅定地抿了唇,就將此事放一邊待日後打算,轉思起平日和阿秋一個屋院做事,阿秋又是有說有笑的人,雖然相處不長也算同事一場吧,於是道:“嫂嫂,我們是不是該送阿秋些結婚賀禮。”

“她今日夜裡就出方家的門了,送什麼也來不及。”

她聽聞馮嫂的話大驚:“怎麼這麼快?嫁衣嫁妝都準備了嗎?”

“一個丫頭哪要這麼多東西,聽聞夫人讓人給她做了身紅衣,備了兩隻雞,還有裝盒鏡子等作為她的嫁妝,賣身契早託周嬤的男人給了夫家,子時夫家就駕牛車來迎娶新人。”

哎呀!大夫人再次厲害了,這賣身契交給夫家銷燬,阿秋再是不從想逃也不敢,要銷燬賣身契只能是乖乖嫁過去。

想起阿秋那夜哭得悽慘,她不由同情起阿秋,放下刷紙的毛筆道下:“我去瞧瞧阿秋。”便往外跑去。

“你這孩子是越來越不像話——”馮嫂急語方下,她已是到了樓梯口。

她到了阿秋在下房院落的住處就見一堆用紅繩捆綁所謂是嫁妝的東西堆在了房外的地上,入了房就見桂喜在給阿秋梳頭,張嬤手裡端著放有紅繩,紅絹花,髮夾,髮網的托盤立在一邊。

阿秋已穿上了一身大紅褙子,一張愁苦的臉上也上了紅妝,垂著頭如蔫花,雙手放在腿上,完全沒有當新娘子的喜悅,她沒有感到喜慶卻被沉悶憋得喘不過氣,便訕訕喚道:“阿秋姐。”

桂喜循聲望她道:“阿春怎麼過來了?”

“我來瞧瞧阿秋姐。”她依然訕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