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身上,是許鵬展的眼淚嗎?……
邢小美終於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他們陷進了鬆軟的床上,許鵬展總是那麼好,那麼男人,經過了兩個多月床上的冷漠,邢小美又重溫了那美好,重溫了一個已婚女人應該在丈夫那裡享受的一切,她幸福著哭著,哭著又幸福著,漸漸地她又清醒起來了,一個鄉下女孩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動,確切地說是白叢的身影,白叢跟她說了與許鵬展的一切,甚至說了他們Zuo愛的姿勢,現在許鵬展也用這樣的姿勢愛她,一股羞辱忽然湧上心頭,邢小美猛地一躍而起,將許鵬展推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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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節:第八章(3)
許鵬展愣怔地看著她,臉上是一種驚惶失措的表情。
邢小美晃著紅潤的臉說:許鵬展,你讓我感到噁心,請你以後不要再碰我!
許鵬展光著身子出去了,一會兒又跑進來說:那你告訴我白叢到底在哪裡?
邢小美閉著眼睛說:我手包裡有她的手機,她回家了,你要是想她,就跟她聯絡吧。
白叢她當真回家了嗎?許鵬展焦急地問。
我親自把她送上汽車的。邢小美坦然地回答。
糟了,這下真糟了,咱們家會被鬧翻天的!許鵬展跌坐在地上,絕望地嘆息起來。
邢小美在床上琢磨著他的話,心裡七上八下的。
23
郝從容春情盪漾的時候再也無處排遣了,她才四十出頭,人生的日子長著呢,女人四十歲性成熟,她的性剛剛到了成熟期,就在吳啟正面前被廢了,這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呢?如果說世上有不人道之事,這就是最大的不人道了。
連日來,郝從容跑了無數的藥店,問遍了城裡有名的老中醫,中草藥開了一大堆,她的大部分業餘時間就是煎藥,吳啟正一碗一碗地喝,一堆一堆地吃,到頭來身上的鳥還是拃不起翅膀,郝從容有點絕望了。她甚至後悔不該用醫院的假證明拆散吳啟正和方菊,隨便他們之間怎麼來往,只要不少她那一份,何不睜隻眼閉隻眼呢。
昨天,她在文聯大樓的樓梯口看到了方菊,方菊想問什麼,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微笑,郝從容知道她想問什麼,無非是吳書記的身體云云,方菊曾經多次給吳啟正打電話,吳啟正因為對方菊跟別人妊娠耿耿於懷,也就以身體有病而冷淡地拒之,方菊很可能曉得是郝從容從中作梗,但這梗作成這樣,方菊還是蒙在了鼓裡。什麼時候她能明白呢,在壁壘森嚴的郝從容面前,也許她永遠都弄不明白了。
吳啟正不光是鳥拃不起翅膀,人也從上到下地萎縮了,回到家就躺在床上閉目,鋼琴也懶得彈了,彷彿世界末日都跟他動了真格的,他就等著變成木乃伊了。特別是雙休日,吳啟正只要不出差,人就泡在家裡倦在床上,讓郝從容顯得無所適從,她想寫東西,身邊躺著這麼一個男人,你說他沒病他打不起精神,你說他有病他又沒病得東倒西歪。
這天早晨,郝從容做好了早餐,又煎好了藥,便想出去走走,這段時間她的心就像孵化的小雞,在生命成形壯大的時候卻被吳啟正的沉悶扼殺了。他是因為方菊而沉悶的,這證明他心裡有方菊,他才特別在乎對方對他感情的背叛。想到方菊,郝從容又覺得自己對吳啟正太忠誠了,她與斑點馬在小橋流水景區有那麼得天獨厚男女面對的機會,她的芳心都沒有錯亂,自己是不是太傻了一點?
郝從容出了門,沿著人行道漫步,雙休日路上的行人稀少,人們都倦在家裡睡覺呢,郝從容本來也想好好睡覺,但面對吳啟正的冷漠,她的心情是不愉快的,也就很難入睡。那就出來走走吧,要不去看看斑點馬?想到斑點馬,郝從容在路上停了下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