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幫著無花去毒。
如此反覆了幾次後,直到那出血跡已經顯出鮮紅顏色,楚留香才停下了動作。
此時的無花早已安靜的靠在楚留香的身旁,毫無反應。
楚留香從傷口上微微側了一下,唇跡沿著無花的頸項緩緩上移。
而他的雙手也早已牢牢的扣住了無花的腰側。
淡然雅緻,溫潤如玉。
心中莫名就產生了想要感嘆慟哭的衝動。
腦中理智也早已消散殆盡,只是想接觸更多,體會更深。
什麼也不願想,什麼也不想要。
只求這人能守著自己,陪著自己。
每當自己一側頭,一轉身時,就能看到對方。
於沁涼的面板上慢慢遊走,體會至深的情絲愛忱。
動作柔和而小心,終於向上尋到了自己嚮往已久的瀲灩薄唇。
輕微的碰觸,緩緩的遊弋。
感官明晰而透徹,便是連點點線條輪廓,都能在心間一一描繪清楚。
不願離開,亦是不想離開。
待到自己舌尖啟開對方雙唇,碰到對方早已緊咬的牙關時,心臟卻是好像被人緊緊握住,抽痛不已。
血腥味充盈進口中的同時,亦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冷漠抗拒。
明明是夏日的明朗午後,自己此時卻是如同身處嚴寒冬季一般,冰寒徹骨。
楚留香頓了頓,隨後直起了身,看了眼仍舊閉著雙目的無花後,又將對方的衣衫攏好。
他靠坐在樹旁,將無花的身子搬到自己身旁,使其能靠在自己身上。
“你且休息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人間不見殘醉散
圓月皎潔高懸於天。
星點繁雜環繞在明月四周,似陪伴,似相依,似同存度世。
藍衣人斜倚在窗邊,衣飾簡樸,沐浴在夜色月輝傾瀉中。
他微揚著頭,目中光亮落在窗外不知名的某處,像在觀月,又像在賞景。
他的唇邊總是掛著笑,無論何時都能給人溫柔解意之感。
他總是自信而驕傲,灑脫而不羈,時而自持冷靜,時而優雅風趣。
靈動飄逸的不僅僅是他的身姿武功,甚至還有他的人。
這瀟灑流動之態,早已似行雲流水,風過氣流,又怎當得以腳為步,一頓一格?
亦唯有提氣縱升,踏波逐月。
須臾之間,已是幾丈開外,經得起絕世輕功。
他從不曾微任何人停留,亦從不曾為任何人徘徊。
風跡過後只餘神秘香氣飄渺消散,幽香無形,而有飄靈冉冉而升。
無處不在,卻又無跡可循。
留香遍地,形跡滿布,似是有情卻道無情恨。
——他是否也曾心有所向?
——他是否也曾渴望有處容身?
——浪跡江湖的遊俠,是否也期盼著有家能歸?
他捫心自問,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己。
是不願,亦或是不敢?
終其一生,碌碌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尋到答案。
一個能交託給自己的答案。
一點紅推開房門,向著屋中內室的方向看了看,又轉頭看了看好似在窗邊賞月的楚留香,問道:“他仍舊未醒麼?”
楚留香聞言微動了下,靜了片刻後,才緩緩側了頭,向一點紅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點紅微抿了抿唇,沉默許久,終於道:“抱歉。”
楚留香聞言笑了笑,轉過身來,笑道:“紅兄又何出此言?”
一點紅道:“是我與你相鬥不休,才未能防住他人暗算。否則,七絕也斷不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