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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穆賢聞言點了點頭,又打量著屋內,見室中陳設雖說不甚華麗風雅,倒也十分乾淨整潔,隨即道:“尤老伯,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適才門外聽得老伯口裡講妖怪云云,莫非此地真的有什麼妖怪麼?”

那老者聽了又不禁雙眼垂淚道:“這尤家莊本也是塊太平富庶之地。只可惜數月之前出了怪異。村裡養的牲畜隔三差五地不翼而飛,起初村裡人還以為來了野獸,不想頭些天的一個夜裡,忽然之間狂風大作。我聽得院中一陣亂響,想是門沒關好,便起身前去關門。不料剛一出來,就看見院裡牆陰底下站著一隻豹子,兩眼中直冒光。我心中一涼,正要抄傢伙,你猜後來怎麼樣?”

“怎麼樣了?”

“真是嚇死個人,那畜牲竟然開口說話了。”

“都說些什麼?”

“它說它是什麼‘雲豹大王’,還道看上了我家女兒玉英,要我一個月後把她送到村外大石洞中與它成親。否則全家性命不保。還沒等我言語,那妖怪一轉身,平地起了一層霧氣,那妖怪就這麼騰雲駕霧的越牆去了。”老者說到此處突然一陣大聲咳嗽,直咳得渾身打顫。穆賢見了忙上前去撫胸捶背,忙了一陣,尤老漢這一口氣才算吐出來,眼中含淚道:“今夜便是那妖怪說的最後限期,我就這麼一個閨女,若是把玉英給了妖怪,又怎麼對得起早已不在人間的孩子她娘。那妖怪這回要是來了,大不了我把這條老命和它拼了。”說罷,一陣嗚咽。

那穆賢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暗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顯英雄本色。更何況這邪不壓正,縱然是什麼妖魔鬼怪,也難敵這天地之間的正氣。這件事無論如何自己是要管定了。”想至此,便道:“老丈不必憂傷,我穆賢幫你除妖捉怪便是。”

老者聞言不禁面露喜色。但只是一剎那,便嘆口氣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一付儒生模樣,又怎會捉妖怪。弄得不好,何苦又白搭上一條性命。”

穆賢暗想這一時半會兒卻還與他說不清了,便開口笑道:“老丈莫要小看人了,說到這降妖捉怪,卻是小生家傳的本事。”尤老漢聞言不僅又擦了擦眼睛仔細一看,見穆賢英氣勃發,鎮定自若,這一來倒是覺得靠譜了許多。當下滿心歡喜,便要雙膝跪下。慌得穆賢連忙攙起,口中道:“老丈這是作什麼,莫非要折煞晚輩麼。快快請起。”

此時玉英端了茶飯進來,尤老漢忙道:“還不過來見過救命恩人。”隨即把事情說了,那玉英聽了眼中含淚道:“多謝恩公。”說罷,倒身欲拜,卻又被穆賢攔住了。

穆賢吃喝完畢,立時覺得精神大振,便要尤老漢領自己到村外大石洞去會那妖怪。

二人來到院中,尤老漢忽然道:“穆相公此去降妖,可要準備些什麼物什麼?”

穆賢摸了摸懷中鍾達所贈的玄鐵斧,暗笑自己那番哄人的話這老漢竟然當真。又為了讓他父女們放心,卻不得不裝裝樣子。猛見得牆角處有一堆砌牆剩下的鵝卵石,便讓尤老漢挑那不大不小的裝了一袋帶上。二人出了門,直奔村外去了。

到了大石洞,天已過了三更時分。穆賢接過尤老漢手中的燈籠道:“老丈這便回去安坐家中等我訊息。”那尤老漢略一踟躕,低低的聲音道:“多加小心”,說罷,顫顫巍巍地轉身走了。

穆賢提了燈籠,獨自進入洞中。

但見這洞內曲折迴環,怪石林立,似是深不可測。穆賢暗想:“若是到洞深處會那妖怪,燈火一熄,自己定是看不見妖怪,可那妖怪卻說不定會有暗中視物的本事。這樣一來未免太過與己不利。不如在洞口處埋伏下,待會兒打它個措手不及。”想到這裡,便在洞口不遠處找了塊大石頭藏身,一口氣吹熄了手中燈籠,又從懷內掏出玄鐵斧來握在手中,靜等那妖怪來到。

剛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