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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也不會待太久的。”

“你很不好客哦。”龍依旬笑著把手裡的花跟禮物遞給她。“不過我不會介意的。”

“我應該謝謝你寬宏大量嗎?”喬羽書瞟她一眼,回身將花和禮盒堆放在石椅上,開門見山地問:“找我什麼事?”

“一定要有事嗎?不能只是單純地探望和懺悔?”

她水汪汪的眸子閃著淚光。“接受我的道歉,稍微減輕我良心上的譴責,不要讓我日日夜夜活在不安與內疚中好嗎?”

“不好,”她是有仇必報俏佳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對了,要是真的不小心和你的良心異地重逢,記得替我問候它。”

“羽書,何必呢?你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不希望多一個朋友聽你傾訴,陪你一起痛哭一場?”

“我為什麼要痛哭一場?”這女人果然來意不善。

喬羽書看著她,只見她美麗的臉龐慢慢凝出一抹淺笑,非常陰險的笑。

“顏面神經麻痺雖然有復原的希望,但說不準三五個月,或是三五年,萬一你傷到的是主神經,你這一生恐怕都要和喜怒哀樂絕緣了。”笑靨從她唇辦逐次往外擴散,最後充滿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她從來沒看過她那樣開心,打從心裡的開懷大笑。

喬羽書盯著她的眉眼良久,痛心並怒責自己竟然如此地沒有識人之明,

壞女人!

再跟這個壞女人多說一句話,她就要吐出來了。

“走,立刻給我走!”她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放心,我沒興趣待太久的。”龍依旬微笑地說:“昨天元赫來找過我,事實上,他昨晚就在我那兒過夜,我們聊了很多,包括你們的婚事,他告訴我,他之所以娶你,是因為同情你,他對你有道義上的責任,”

同情?阿亞也告訴過她同樣的話,第一次聽的時候非常刺耳,而此刻聽來卻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他們兩個可真是有志一同呵。

“不錯嘛,可見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嫁給他當老婆,我這輩子就穩當啦。”想拿話激她?省省吧,她又不是看電視肥皂劇長大的。

“你難道不覺得難過,這樣一樁婚姻跟買賣交易有什麼不一樣?”

“措辭不當,邏輯也錯誤。”同情和買賣怎能混為一談。

“你父親把農場、牧場全部交由他去經營,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形式的酬傭,答謝他勉為其難娶了自己形同殘廢的女兒。”龍依旬真不是普通的毒,才只是顏面神經麻痺,她便開口閉口殘廢,好像恨不得一舉將喬羽書打入十八層地獄。

凝視著簷廊下的水窪,喬羽書驚覺自己的心正在淌血。曾幾何時,她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驕縱跋扈的千金大小姐,而今,她居然得靠同情、靠她爸爸龐大的財富才能獲得一紙婚約。

叫她情何以堪呵!

她深吸一口氣,用強裝的無畏讓自己堅強起來,

“是又如何?我爸的財富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她佯嗔地戳著她的胸口,“趁我沒跟夏元赫結婚以前,你趕快跟他一刀兩斷,否則,一旦讓我成了夏太太,我可會利用財勢分分秒秒跟監你,膽敢接近我老公半步,就告你妨害家庭!”哼,看誰比較狠。

“你……”龍依旬被她唬得一愣一愣。“我不相信你會要一樁這樣的婚姻。”

“要,我當然要,而且一旦要了,就要一輩子。”不要跟你鬼扯了,壞女人。“陳嫂,送客。”

“等等,羽書,你聽我說!喬羽書!”龍依旬憤怒跺腳,非常小氣地把那束花和禮盒一併帶走。

愛一個人就能成為他生命的主宰?

無法歸咎誰對誰錯,人生是難料的,情愛更加是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