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宋辭絕對是資本家裡的暴君。
阮江西看了一眼時間,問:“等會兒有什麼活動?”
她家藝人又開始歸心似箭了。陸千羊調侃:“宋大人來催了?”
阮江西只說:“我想早點回家。”
陸千羊恨鐵不成鋼:“你個夫管嚴!剛剛接到《青花》劇組的邀請,六點希望你能去宣傳節目上做臨時嘉賓。”
“可不可以推了?”
陸千羊攤攤手:“顏編出面了,我也不好回絕。”
顏編與阮江西還算交好,她是《青花》的編劇,阮江西的角色還是她推薦過去的,劇組太心機,打人情牌。
阮江西皺眉了,片刻,拿出電話走到一邊,跟宋辭彙報行程。
陸千羊嘆氣:誒,阮江西真的是個十足的夫管嚴吶。
下午六點,《青花》劇組臨時特邀阮江西宣傳助陣,採訪的媒體一波接著一波,結束的時候,已過了九點。
阮江西剛走出錄影棚,便見陸千羊一臉天塌下來了的表情,在門口處走來走去。
“怎麼了?”
陸千羊一臉生無可戀地拉著阮江西:“我也沒料到劇組這麼坑,居然搞到這麼晚。”小臉皺成了包子狀,“江西,出大事了。”
阮江西脾氣好,不慌不忙的:“嗯?”
陸千羊掏出阮江西的手機:“你手機落休息室了,宋少來過電話了,我接過一次,然後說你在工作,可是,後面電話就一直沒停過,我也不敢再接了。”陸千羊看了一眼手機,簡直驚瞎她了,“共計186個未接。”
一個小時,加上陸千羊接的那個,宋辭大人總共給阮江西打了187個電話,平均不到一分鐘一個,中間不間斷,這等堅持不懈的毅力,陸千羊五體投地,可是宋辭大人,您這樣離不得阮江西真的合適嗎?您的身段呢?您的氣度呢?
阮江西皺著眉翻完十幾頁的未接來電,撥通了電話,那邊幾乎立刻接通:“江西?”有些不確定,有些急切,還有些慌張。
阮江西走到一邊,小聲回應:“是我。”
陸千羊不動聲色地跟上去,豎起耳朵往阮江西身邊湊,她倒要聽聽,宋辭大人到底鬧哪樣!
“你在哪?”
聲音很大,有種慌不擇言的急促,宋辭顯然惱了,更急了。不待阮江西說話:“你和誰在一起?”宋辭在質問。
“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宋辭在控訴。
聲音緩下來,沉悶又緊繃:“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暴怒指控過後,是慌張無措,有些如履薄冰的小心。
宋辭今晚不對勁,很不對勁,像,像……陸千羊搜腸刮肚一番,哦,像瀕臨失寵患得患失的閨中怨婦。宋辭大人今兒個原形畢露,事態有點不妙了。
阮江西完全怔住,從未見過宋辭如此毫無章法的慌張失措。
許是阮江西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宋辭暴怒的聲音又傳來:“阮江西,你不可以不理我!”語氣轉而又悽楚,“不可以不理我。”
宋辭大人這是怎麼了?這一副沒安全感到幼稚的樣子實在前所未見。
阮江西轉頭,靜靜睨了陸千羊一眼,她乖乖舉手投降:“OK,我不偷聽。”乖乖向後退。
阮江西對著電話說:“宋辭,把電話給秦江。”
宋辭似乎極其不情願,軟軟地一直喊阮江西的名字。
“宋辭,聽話。”口吻有幾分嚴肅,阮江西此時的神態與平日裡教訓宋胖少不準偷吃時一模一樣。
宋辭聽話了,把電話遞給身旁的秦江,順帶陰森森地瞪了好幾眼。
秦江一碰到電話,立馬說:“阮小姐,我們已經到天宇樓下了,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