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下場否?”
陳老夫子同樣無法確定那三道試題的真與假,不過麼,他卻是打算將之當成真的來辦了,此無他,一旦證實為假,那不過就是虛驚一場罷了,拿下一詐騙團伙,多少也能交待得過去,可萬一要是真的,那可就是關係到誠親王府一系之安危的大事了的。
“這,這,這……”
三爺久在朝中為官,自然是清楚科舉大案的處理手法,一旦有弊案發生,所有考官無一例外都要被先拿下,三司會審過後,方才能得證清白與否,哪怕弘晴身份尊貴,怕也難有甚例外可言,真要到了刑部天牢裡,那就意味著進了八爺的地盤,生與死恐怕就不是由誠親王府一系說了能算的了,倘若弘晴一旦有失,三爺的地位也就將化為泡影,而這,顯然不是三爺所能承受之重,這一急之下,三爺臉上的冷汗已是狂湧如泉一般。
“不好,若是真有人盜出了考題,一旦在科場上事發,小王爺必危矣!事不宜遲,王爺還須早做決斷,先拿下那夥販賣試題者,而後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之真兇!”
李敏銓顯然也想到了案發之後的危險之所在,儘管他已然跟弘晴漸漸離心,可心裡頭卻還是清楚弘晴的安全與否對保住三爺地位的重要性的,這便緊趕著出言建議道。
“對,就這麼辦,本王即刻便去調集侍衛!”
三爺正自心慌意亂間,這一聽李敏銓如此建議,立馬便醒過了神來,緊趕著便跳將起來,打算要去調兵拿人了。
“慢著!”
不等三爺有所行動,陳老夫子已是冷厲地斷喝了一嗓子,止住了三爺的衝動。
“夫子,您……”
三爺正自火燒火燎之際,冷不丁聽得陳老夫子叫停,不由地便急了,可又不敢跟陳老夫子發火,也就只能是無奈地站住了腳。
“王爺如此莽撞行事,不單于事無補,反倒會令形勢惡化,須知暗中謀劃者若是真能盜出試題,所圖必大,又豈會留下這等明顯之破綻讓王爺去抓,那些販賣者都不過是浮在水面上的小魚小蝦罷了,真正的線索必然早已掐斷,王爺這麼一抓之下,此案勢必要著落在王爺的身上,試問王爺可有必破此案之信心否?若是不能,天下仕子這麼一鬨鬧起來,王爺又將如何自處?”
陳老夫子毫不客氣地便將三爺好生訓斥了一番,直訓得三爺汗流浹背不已。
“夫子教訓得是,是小王孟浪了,而今,事既急,還請夫子為小王妥善謀劃則個。”
聽得陳老夫子這般說法,三爺心驚之餘,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朝著陳老夫子便是深深一躬,緊趕著出言求教道。
“設此計者,心毒,算計的不單是小王爺,怕是連陛下也被其算計在內了,倘若科舉案大發,陛下震怒之餘,龍體怕也將不保矣,一旦如此,卻恐案子未結,十四爺的大軍也就該動了,真到那時,天下大亂之勢已成,王爺縱使能僥倖上位,怕也難有安寧之日了的,而今之朝局,能行此者,無外乎四爺與八爺,而又以後者的可能性居高,今欲破此計,還須得陛下主持大局方可,他人若是強自出頭,都難有大作為可言。”
陳老夫子擺了擺手,示意三爺不必多禮,而後深吸了口氣,將時局之可能演變詳細地剖析了一番。
“嗯,那好,本王明日一早便去暢春園一行,務要請皇阿瑪下詔明察此案!”
三爺本身是想不出甚好主意來的,這一聽陳老夫子分析得如此之透徹,心便已是稍安,緊趕著便表了態。
“王爺打算如何上稟此案?”
陳老夫子顯然對三爺不甚放心,哪怕三爺已是表了態,可陳老夫子還是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道。
“這……,直說有甚不妥麼?”
三爺不明白陳老夫子為何要如此問法,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