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年大將軍對此可有甚看法麼?”
陸鼎盛雖是無懼年羹堯,可也不想真將雙方的關係搞得太僵,打了個哈哈之後,也就不再拿話刺激年羹堯,而是作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狀地扯了一句道。
“那又能如何?區區兩千人馬而已,就算戰力兇悍,怕也不足為憑罷,別說其不敢來川中,就算是來了,本督自會叫其來得去不得,你個假牛鼻子還是去關心一下你家主子好了,休要在本督面前賣弄那麼點小聰明!”
年羹堯早在前日便已接到了西安發來的飛鴿傳書,自是清楚弘晴已到了西安,更知曉弘晴一到便病倒了,儘管對弘晴的病倒有著不小的疑心,不過麼,卻也並不怎麼在意,左右西安離著漢中還遠,就算弘晴所部全是騎軍,晝夜趕路前來,也不是一兩日裡能辦得到的事兒,只消弘晴那頭稍有動靜,年羹堯處便能及時得到準信,自不怕弘晴能玩得出甚花活來,再者,年羹堯對自個兒手下這三萬五千大軍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自也就不怎麼將陸鼎盛所言之事放在心上。
“呵呵,年大將軍素來自比武侯,殊不知武侯成也謹慎,敗也謹慎,大將軍假借聯合剿匪之名,悍然率軍越境,又盤踞不前,莫非真以為此舉能瞞得過人麼,眼下新君既已繼位,只怕早有小人將大將軍給告了,京中之所以無甚響動,不外乎是暫時顧不過來罷了,一旦十四爺不得不奉旨回了京,其手下三十萬大軍怕是掉過頭來便會殺到此處,年大將軍莫非真以為你手下這麼點兵馬能獨撐大局麼?”
陸鼎盛作為八爺一方的總聯絡官,這些日子以來,可是沒少跟年羹堯打交道的,實際上,年羹堯之所以每日必到武侯寺,也就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等著陸鼎盛前來交換資訊,彼此間早已是密談過多回了的,陸鼎盛又怎會看不出年羹堯患得患失的心理,以前是沒甚好威脅年羹堯之資訊,為防止將彼此關係鬧僵,陸鼎盛自是不敢輕易將話挑明瞭來說,而今麼,弘晴這個“官場屠夫”既到,陸鼎盛可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毫不客氣地便點出了個年羹堯最為擔心的“事實”。
“放你孃的屁,本督聚兵在此,乃是陝西督撫兩級聯合發出的剿匪請求,公文手續一應俱全,便是說破了天去,本督也是佔了理的!”
年羹堯此番之所以調集大軍來漢中,乃是四爺下得死命令,他不敢不從,然則說到要真兒個地舉兵起事麼,年羹堯卻又不免猶豫再三了的,此無他,這可是謀逆大罪來著,沒到無路可走之際,年羹堯可是十二萬分不想如此做了去的,正是出自此等心理,年羹堯才會在這漢中之地勒兵不前,此際聽得陸鼎盛如此放肆地點破自個兒心中的憂慮之所在,年羹堯的臉色當即便難看了起來,不過麼,卻是沒打算讓陸鼎盛牽著鼻子走的,這便聲色俱厲地呵斥了起來。
“呵呵,年大將軍這話跟貧道說沒用,終歸須得龍椅上那位能點頭才成?以年大將軍之身份,那位能信麼?若是能,哈,那貧道就得恭喜大將軍了。”
陸鼎盛今兒個來可是奉了死命令的,自也就不再似往日那般隨意,這一句句的話可全都有若利劍般直刺年羹堯的死穴。
“哼,爾不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看看,好生看看,陛下待我年羹堯厚重如山,何嘗是爾這等山野村夫能預見者!”
陸鼎盛此言一出,年羹堯立馬便勃然作色地喝罵了起來,一邊罵著,還一邊抖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本黃絹蒙面的摺子,用力地朝陸鼎盛的臉上砸了過去。
“哈哈哈……,這等明擺著是虛言應付的屁話,也就只有您年大將軍才會信,嘿嘿,等著罷,你年大將軍若是再按兵不動,自有人會提大軍來剿了你,到時候莫怪貧道言之不預了!”
年羹堯這一砸雖是含怒而為,可以陸鼎盛之能,卻又怎會真被其砸到了臉,但見陸鼎盛的手只一抄,便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