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自己去找。”春燕丟下這句話,隨手拉著一個男人就去了後院。
等到她氣沖沖的出來去找風九淵時,那人早就溜得沒有影了。
“小生方旭,家中經營西門大街第一百零八號的那家棺材鋪,今日對小姐一見鍾情,敢問小姐芳名……”男子攔住春燕,滔滔不絕。
春燕一巴掌扇了過去。
傍晚,主樓,書房。
上官墨染氣憤的踢開桌子,走上前去揪住風九淵的衣領,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風九淵,他到底去哪了?”
風九淵一臉淡定:“他走了。”
“你說,他去哪了?”蘇達這就要退兵,勝利就在眼前,他怎麼就可以走了呢?他這幾天也想了想,一定是他最近冷落了他,所以他才會狠心的說出從來沒有愛過他的那些話,他不怪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走還給我跪下你說我怎麼辦。”推開他,風九淵坐在了唯一完整的椅子上。
從朋友的角度,他並不認為他們兩個在一起是好事,阿福看起來柔弱實則堅韌,而小染為人過強以自我為中心,兩強相遇必有一傷。
上官墨染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明明都準備好了,只要兩天、兩天就好,可是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
風九淵抬起的手又垂了下來,想要說出口的話終究是沒說出口,就讓那秘密隨著阿福的離開而逝去吧。
寒歷八年春,王爺上官墨染以雷厲風行之勢揮兵直入皇城,蘇達以謀反忤逆罪論處,王后蘇靜怡被貶冷宮,王子交由王夫代為撫養;蘇側妃被貶為庶民。
一時之間,蘇家敗落,倉皇度日。
寒歷九年,王上親自賜婚,上官墨染迎娶左相之女江雪為妃,後傳聞上官墨染獨寵府中公子,新王妃整日以淚洗面,獨守空房。
繼王爺之後,潯陽城內男色成風,遂風靡天厲。
作者有話要說:
☆、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
寒歷十一年,西北大旱,無奈之際,西北侯命部下四處搜尋美貌男子,獻於當今王爺,以求庇佑。
春花樓,選拔現場。
男子青絲散落,媚眼如絲,手指落到腰間,一勾一拉,露出了裡面修長的身體。輕笑一聲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雪白的長腿勾住男人的腰,小巧的腳趾順著腰身緩緩地下移、摩擦、輕蹭。粉嫩的紅唇咬住男人的耳垂。
男人一向平靜的眼睛泛起了波瀾,緊緊盯著前面不斷移動的兩點,耳垂突然被舔了一下,他大力的推開眼前的人,冷淡的留下一句就你了便轉身離去。如果這時有人注意的話一定會發現男人的腳步晃晃悠悠,哪有平時沉穩的模樣。
偌大的房間,男子從地上爬起,沒有撿起地上的衣服,就這樣走到了銅鏡前,俊美的男人,修長的身體,精緻的五官,無不魅惑。他掀開臉上的頭髮,露出左邊臉頰上的一朵紅色牡丹,鮮紅如血卻又致命的吸引。
“我回來了。”輕聲的呢喃像風一樣很快飄散,男子嘴角揚起,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
潯陽城內繁華依舊,王福重躺在馬車裡面,抬了抬手,旁邊的小嵐掀開簾子,透過簾子可以看到整齊的街道,參差不齊的房屋以及來來往往的人群。
“小嵐,你知不知道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王福重望著前面帶頭騎在馬上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就是那天來選拔的人。
“連同小侯爺,兩名副將,一共來了三位公子,500名精兵,還有我們這些小廝。”小嵐恭敬地看著王福重,當初主人讓他來照顧他的時候他還在心裡擔憂,沒想到這位公子身上一點沒有驕奢之氣,就是話有些少。
“這樣啊。”他的手隨意的拍打著簾幕,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