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個在秋娘耳朵上意味著什麼?這耳墜可是她從付阮清屋裡找到的……
她將耳墜收了起來,點頭道:“好,去看看吧,正好問問顧庭有沒有什麼發現。”
衙門辦案的時候屍首都會放在地窖裡,所以現在溫顧庭他們還都在地窖中,見段續笙與湛亦進來,拿白布將秋娘的身子罩了起來,此時的秋娘汙血已經被擦乾淨了,臉上的擦傷越加的明顯起來,那些乾涸的長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段續笙不禁皺起了眉頭。
地窖裡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她掩著口鼻走到溫顧庭身旁:“驗屍有什麼結果嗎?”說著眼睛看向秋娘的兩個耳朵,上面空無一物。
對面的師爺先道:“稟王爺,秋娘死於昨夜二更之時,身上除了擦傷和摔傷並沒有其他的傷痕,我們初步判定,她是死於胸骨斷裂。”
溫顧庭瞧見她皺眉的樣子像是怕嚇到她又拉了下白布,將秋娘的臉遮上,引她走向一旁的桌子:“這些是秋娘身上的東西,你看這個。”溫顧庭說著從一些小物件中拿出一塊玉佩,段續笙卻赫然發現那些小物件中有一隻耳墜,和她在付阮清屋中撿到的一模一樣。
她捏緊了腰間的錦囊卻沒有拿出來,此時還有外人在,這件事情她還是和溫顧庭單獨說的好。
“笙……王爺?”溫顧庭見她愣神出言提醒,段續笙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溫顧庭拿著的那塊玉佩。
溫顧庭將玉佩遞到她眼前,指了上面幾個地方。
說是玉佩這東西更像是某種令牌,段續笙看著溫顧庭所指的位置漸漸瞪大了眼睛,這圖騰和文字……不是之前行刺他們的飛鏢上的嗎?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溫顧庭。
溫顧庭點了點頭:“這是從秋娘縫在衣服裡的暗袋中發現的。”
她之前還以為只是她自己多疑而已,卻不想直覺真的對了,秋娘和行刺他們的那夥人是一起的!她接近她們是有目的的!既然如此她為何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了?還是……她真的是被誰殺死的?
“那你覺得秋娘的死……”
溫顧庭沉聲道:“暫時沒有定論,明日再論吧。”
段續笙看了一眼身後的師爺和仵作,點了點頭:“好,那本王就不打擾你們辦案了。”
*
段續笙和湛亦從地窖中走出來,到了陽光裡段續笙仍舊有些發冷,她搓了搓自己的雙肩:“你說秋娘到底是誰的人,接近我們有何目的?”
湛亦走到她身邊將她環住,繼而搖了搖頭:“她的身份我們還未查清楚,所有的猜測都是不實的。”
查秋娘的事情交給了付阮清,可付阮清……
“你也看到了吧,那耳墜是秋娘的,這事會不會和阮清有關?”即便親耳聽到過付阮清對他們曾經的否定,他的冷情,她仍不相信付阮清會是個殺人犯。
湛亦仍是搖頭:“不要瞎猜了,我想溫大哥都會查清楚的,溫大哥是個不會徇私枉法的人,他一定能查出真相,到時候你就知道付阮清是不是清白的了。”
湛亦知道段續笙是擔心這事會牽扯到付阮清,她心裡還是當付阮清是朋友的,不過他想她不必擔心,付阮清是兇手的可能並不高,他昨夜是他送回去的,爛醉如泥,怎麼還會有精力半夜去殺人?而且他醒了以後又要了酒喝,一直在爛醉之中,到現在都沒醒,顯然還從打擊裡沒出來,要是他殺了秋娘不早就洩憤了,還會喝悶酒?
湛亦說完以後,段續笙的眉頭並沒有舒展,想了想又繼續道:“其實我覺得她死於意外的可能會很大,也許是半夜和同夥去接頭,結果不小心失足跌下山呢?你不要多想了,當務之急,是你要保護好自己,萬萬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秋娘已死,她的同夥卻不會放棄,說不定什麼時候又來行刺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