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喉頭一緊,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又緊抿嘴不再言語,而是拿出一顆修復丸給他吃了下去,眼看著他的傷恢復了一些也有了力氣,聽荷將她帶到偏僻地方,打扮了一番,把周副將以女人的身份送出了聖女府,這才轉身返回了聖女的寢殿。
在房間摸索了許久之後,才在床榻邊的花瓶邊上尋到了一處可以開啟的機關,聽荷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密室,好在這個密室裡並沒有守衛,想來聖女的房間是不方便安排小廝丫鬟把守的吧,慢慢深入進去這才發現,聖女還真是奢侈啊,密室裡居然還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
聽荷悄咪咪的看了幾間房,居然綁著不同的男子,哎呀呀都是那種看不見樣貌但是身材極好,看起來不是被喂藥昏迷了就是被以詭異姿勢吊著的模樣。
聽荷繼續向前走著,心中暗自思忖:這聖女究竟是何用意?為何要綁架這些男子?還把他們以各種詭異的姿勢吊著?難不成這聖女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不成?
本來她想著她先解救這些人,再去尋御臨淵的,可又怕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歇了心思,先找御臨淵要緊。
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聽荷發現這裡的男子最為特別。
他的身上沒有繩索的束縛,而是被幾條薄紗覆在身上,此刻正呈現著昏迷狀態,不過那屏風上掛著的衣服居然有點像御臨淵的,聽荷嚇得心裡一個咯噔,趕忙就跑過來檢視,把男人的面具拿下來看過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不是御臨淵,那就好,只要不是御臨淵就行。
緊張的心剛剛緩和下來,就感覺這人還挺眼熟的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視線轉到屏風的衣服上陷入了片刻的沉思,拿起衣服摸索了許久,剛準備把那男子弄醒問一些情況的,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殺意襲來。
聽荷眼疾手快的躲開來人的招數就地一滾,赤手空拳的對戰起來,來人黑布蒙面,左半邊臉也帶著和床榻上的男子一模一樣的面具,氣息也熟悉的可怕。
聽荷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御臨淵?”
就見黑衣人的動作一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著頭看向聽荷的方向不再動彈,聽荷收起鋒芒試探性的伸出手再次說道:
“御臨淵?你是不是御臨淵?我是雲聽荷啊,我來尋你了。”
話音剛落,聽荷就覺得肺腑裡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和無奈,她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黑衣人也再次歪著頭認真的看向聽荷,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怎麼、怎麼會來,你快走、快走……”
雲聽荷還來不及給出反應的時候,一道囂張的女聲傳來:
“走?想得美,來了本宮的地盤居然還想走?”
聽荷慌亂的轉頭一把把御臨淵拉到身後,攔在前面看向來人。
來人一副中年女人風韻猶存的模樣,一身華麗的宮裝讓她顯得威壓霸氣,一臉諷刺和怨毒的神色倒是顯得她面色不太善良的模樣。
聽荷並不認識來人,她疑惑不解的反問道:
“你是誰?你抓這些人究竟是為何?你和聖女府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就是聖女?你們西域陛下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
誰知聽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女人無理的打斷了,先是大笑了一通,這才鄙夷的看向聽荷說道:
“一個無名無分的小賤人生的孽種,居然還有膽子來我西域撒野?果然是賤人生的野種,假扮灑掃丫鬟的事兒都乾的出來,和你那個賤人孃親也無甚差別。”
聽荷聽的一頭霧水,轉頭看向身後看不見表情的御臨淵,心裡沒來由的一沉,她開口打斷道:
“老妖婆休要胡言亂語,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好意思自稱本宮,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敢抓老孃的夫君,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