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有眼淚一般。她終於證明了自己,饒是現在柳家知道她如此得寵,不知道那位夫人會不會被氣死呢?
夏燈宴,不過轉眼之間便到了。
宴會上,各位王公大臣和後宮妃子們,分坐左右,玄北安一人身著明黃色龍袍,安然坐於龍椅之上。
“卿兒你看,那是靖文王!”柳如顏指著對面上座的一個人,說道。
自憐順著柳如顏的手看去,那也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從現在的容貌顏上看,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女子爭相仰慕的物件。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出一種特有的風範,讓他即使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還是那麼地引人注目特別。比之皇上,這個靖文王給自憐的感覺要好很多。
他的名諱,自憐以前自是聽過不少。傳言天朝最有威信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靖文王玄景軒和大將軍慕天北。
“慕將軍怎麼沒來?”自憐問道。
“我聽皇上說,慕將軍不喜歡赴宴,所以不來。”
原來慕天北竟那麼大牌,連皇上的宴會都可以想不來便不來,這下,自憐算是真的佩服他了。
宴會開始,每個人都是言笑晏晏,熱鬧非常。
自憐立於柳如顏的一旁,看著眼前的宴會,突然有些苦澀。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孃親,跟著她的那段日子,她們過得是那麼地艱苦,她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摘柿子時的情景。
“如顏,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
“怎麼了?”如顏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自憐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至少現在有個人還是關心她的,“沒事,頭有點昏!”
“那你先回去吧!”她的聲音裡,不無遺憾,今日是她要被加封的日子呀!
“嗯!對不起,不能看你被加封!”她已經猜到了如顏的心事。
如顏微微一笑,“沒關係!”
走出那個熱鬧的宴會,外面便顯得有幾分的淒涼。
屋外,雖是夏日,卻夜涼如水!
月光靜靜地灑下來,點點滴滴,對映在黑暗的夜幕裡,露出絲絲銀白。
不覺地,自憐就走到了蓮花池旁,坐在石頭上,還略微感覺到有些被陽光曬過的餘溫。
如果現在有一把古箏在她身邊,那該多好!
正想著,突然,便有優美的簫聲隱隱傳來。
那簫聲,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流,彷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讓她的壞心情漸漸地變好。所以不知不覺的,她便順著簫聲,去尋找主人去了。
一路走,竟走到了一座假山旁邊。
初見子墨(二)
自憐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男輕男子坐在假山邊的石凳上,專心地吹著玉簫。
月光之下,他的身影有些朦朧,不覺地,她又走上前去。
待看清之後,自憐便有一陣感概,他的樣子,只能用溫潤如玉這四個字來形容,但這四個字,卻遠遠代表不了他的儒雅。
“姑娘,你不知道打斷人家吹簫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嗎?”那人站起來,竟直直的朝她看來。
自憐似乎這才如夢初醒,原來,她已經站到石凳面前了。她竟然,這麼失魂。
“對···對不起!”自憐不覺羞愧。
“你是哪個宮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自憐,微微一笑。
“我···不,奴婢···是宜德宮的!”她的嘴真的像是打了結一般。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凡之人,渾身散發的氣質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此刻有熱鬧的宴會你不會參加,為何還要到這樣偏僻的地方來?”他重新坐下,輕輕擦拭著手中那支渾身通透的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