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都···起來···”玄北安叫道，“朕這一生，都縱身在酒色之中，昏庸無能，這些···不必你們說，朕也清楚！”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心中那個追逐不到的影子，永遠的悔恨。

“不要這麼說，伯父！”玄子墨說道。

慕天北看著眼前這個行將就木的王者，心中頗有感概，這個男子，就是害了憐兒母親一生的人，可是他又確實是一個痴情的人，這樣的人，是該恨，還是該同情？

“天北，自憐···找到了嗎？”玄北安問道，如今，他最放心不下就是自憐。

“皇上請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找到憐兒！”這一點，只有慕天北自己最清楚。

“咳咳···”大概是耗神太多，玄北安一下子咳出了血。

“皇上···”玄景軒叫道。“皇上還是好好休息吧！”

“景軒···朕真的對不住你，朕···一直都想告訴你，自憐她···是你和麗婉的···女兒··”玄北安終究是說出了真相，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說什麼？”自憐，就是那個他看起來像麗婉的女子，原來，她是自己的女兒？

玄子墨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連呼吸都成了一件那麼艱難的事情，有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是這個樣子？

“景軒···對不起，當初，是朕將麗婉軟禁在宮中，之後···又逼她離開你···這一切，都是朕的錯···咳咳···”玄北安情緒激動，咳得更厲害了。

慕天北看著眼前的一切，仍舊隻字不語，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只是將錯誤迴歸到正常的軌跡罷了。

“不可能···自憐怎麼會···”玄子墨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直冒。他一直都是對於爹心懷他人的事情耿耿於懷，而令他沒想到是，他竟然喜歡上了爹的女兒，自己的妹妹？命運，一定要將所有的巧合都湊在一起嗎？

“天北，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憐···”這是玄北安最後的遺願。

“我會的！”慕天北堅定地答道。

玄北安像是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心願一樣，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仿若燦爛的晚霞，“麗婉···”慢慢地，他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停止了呼吸。

“大哥···”玄景軒大喊，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被矇在鼓裡？而傷他最深的人，竟是自己一直愛戴的大哥，這叫他情何以堪？麗婉，她終究是愛他的，終究是屬於他的，可是，他和麗婉的幸福，毀在大哥的手裡···

玄子墨無言，靜靜地退出了寢宮，他亦是一個受害者。

慕天北退出去通知內侍，一切，終是迴歸到了遠點，即使他對不起世間的人，所有的愛與恨也都隨著生命的靜止而結束了。

“憐兒，我竟也有這麼感慨的時候！”慕天北嘆息。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也許是因為心中有個愛著的人，才會這樣吧！

“皇上駕崩了！”

內侍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第八十四章 駕崩

偌大的京都皇宮內，龍翔宮中，帝星將殞。

“景軒···”玄北安奄奄一息，要說他這一生最愧疚的人除了麗婉，就是自己的這個弟弟了。

玄景軒看著大哥的樣子，傷心不言而喻。

“朕對不起···你，對不起···”玄北安緊握住玄景軒的手，眼睛睜得通紅。

“皇上，你這是做什麼？”玄景軒有些意外。

“朕···”

不待玄北安說出口，便聽見內侍稟報，“鎮南王慕天北、世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