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重的壓力,一直便死死地壓在他的頭頂,他不能有任何的失敗,哪怕是一丁點也不行。
幸運的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也一直沒有令任何人失望過。
有一天,他在練武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於是,他找師父研究無果之下,他終於被他師父送到了師祖隆世雄的面前。
那是一個陰雨天,那天的情形他還清晰地記得,瀝瀝的小雨無休止地佈滿了整個天地,秋風蕭瑟之下,讓人無端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第一次見他的師祖是在劍室,而劍室正是他師祖閉關練功的地方。
雖然是他的師祖,可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武林中傳奇般的人物,即使是他,心中也感到有些緊張。
終於,他在劍室見到了一臉清瘦的師祖,炯炯有神的雙目,平和的笑容,第一次見面,他的心中便懷有一種深深的崇敬之情。
足足為他把了半個時辰的脈,他師祖才輕輕一嘆,臉色顯得沉重,又是惋惜地告訴他,要他放棄所有的武學。
因為他的急功近利,使他體內有兩脈已有受損的跡象,如果再這樣強練下去,到時候,他將會面臨死亡,即使是他的師祖隆世雄,對於他這樣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這個訊息對他來說當然無異於晴天霹靂,如果他放棄武功,那麼,他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他少年的那種傲性,那種別人為之羨慕的意氣風發,都將成為一種過去的回憶,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不但習慣,而且已經愛上了這一切;可是要他突然放棄,以他當時的心態而言,當然不可能。
終究,他選擇了離開。
在江湖上流浪的日子裡,每過一段時間他便會返回他師祖的劍室,他的師祖也會給他講一些武學上的心得與另一些不關他傷勢的事。
後來,他終於在盜賊之鎮認識了江武堂的前任堂主金勇,於是,他留了下來,不過,定期回劍室的習慣他卻保留了下來,只因為現在的情勢發生了變化,所以,每一次回去的間隔時間變得比以前長了許多。
從他師祖的言語之中,他已明白他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有好轉的一天,後來的一段日子裡,他每一次回去都會聽到他師祖談論一個人,那就是風雲門門主的師兄,也就是被武林人物尊為武神的那個人物。
常常聽他師祖感嘆,要是有武神在此,那他的傷或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了,只是可惜,武神自從蒙城的武林大會之後,便已在江湖中鴻飛渺渺,不知所蹤,竟連他的師妹,現任門主蘇婉也不知他的去向。
有誰能夠想像得到,時到今日,被人重重地羞辱了一頓之後,來人竟然將他的傷脈暗中保護起來。
體內泰然舒服的感覺,已經多年不曾有過,張放知道,自己體內的傷脈的確被人用特殊的方法保護起來,這一刻,張放彷彿看到了曙光。
多少年來的期望一旦成真,本來他的心中已經絕望,可是現在出現瞭如此轉機,他又如何不欣喜若狂。
剛才還恨不得直欲將此人抽筋扒皮,現在,他的心中還會有恨意嗎?
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謝多一些呢?
這個問題恐怕連張放自己都弄不清楚,怔怔地看著晨曦之中我的背影,在金黃色的陽光下,我修長的身影就好像被染上了一層黃金之色,恍若天神一般,淡淡地散發著一層柔和的光芒。
朝陽的光輝之下,眾人都看呆了。
踏著青石路,在朝陽的光輝下,我在盜賊之鎮僱了一輛馬車,目標自然是京城。
有人帶路,我省卻了許多麻煩,當然,這就是有錢僱車的好處。
不過說來真是慚愧,以我這樣的人物,居然到了伸手要錢的份上,幸好我在李全那裡要了一些路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