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
張道北笑道:“郭廠長年輕的時候長得特別帥,人又有能力,人格魅力也強的很,肯定不少女人喜歡他。他風流一點,家外有家,我覺得這也是正常的。”
陳慶東開玩笑道:“看來張叔的思想夠開放的啊。”
張道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說道:“我只是有點替郭廠長感到不公平,按說像郭廠長這麼有能力的人,就算是在生活作風上有點問題,這又不是貪汙受賄、殺人放火,你情我願的事嘛,算不上多大的汙點,縣領導也應該考慮到他在工作上的能力,尤其是在木雕廠的巨大貢獻,該保護他才對。”
陳慶東笑了,心想如果情況如果真的是如楊群所說,那麼郭建彪的被迫辭職估計就是程學宏的故意打擊報復,這也就能解釋程學宏後來故意扶持唐旭東入主木雕廠,並且在木雕廠的體制改革一事被縣委常委會否決以後,他又讓唐旭東對木雕廠進行了內部的改革。
或許,程學宏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只不過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之後,木雕廠由一個生機勃勃的全縣明星企業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知道程學宏會作何感想。
陳慶東想了想,又問道:“郭廠長現在幹嘛呢,你們知道嗎?”
“郭廠長辭職以後,聽說當時縣裡想讓他去政協養老,還給他明確了正科級的待遇,但是郭廠長沒有去。”楊群說道,“後來郭廠長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說起來,從郭廠長辭職以後,我就再也沒過見過郭廠長了。”
“我也沒見過了。”張道北說道,“我還聽說郭廠長好像是去了龍灣,他有個女兒在龍灣,他好像是去給他女兒家看孩子去了。但是我覺得這事不是太靠譜。”
“為什麼不靠譜?”陳慶東問道。
“我覺得郭廠長這麼英雄的人物,年齡又不大,今年應該還不到六十吧?還這麼年輕呢,怎麼能去給女兒看孩子?老楊,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張道北說道。
楊群也說道:“憑我對郭廠長的瞭解,我覺得郭廠長的事業心很強,應該不是一個能有耐心看孩子的人。”
聽了張道北和楊群這番對郭建彪的介紹,陳慶東覺得腦袋中的資訊卡片又增加了不少,但是那根用來串起這些資訊卡片的線卻更加的難以找到了。
既然找不到那根線,陳慶東便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又問道:“楊主任,你覺得咱們廠的一線員工現在最大的期盼是什麼?”
楊群嘆了口氣,說道:“陳廠長,我們一線職工盼的其實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廠子裡能儘快把工資給我們發下來。陳廠長,現在廠子裡除了給郭少強那一夥人的工資能保證按月發放之外,包括我在內的兩百多名一線職工,已經三個月沒有拿到一分錢的工資了。陳廠長,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今天咱們吃的這桌子酒菜,要不是老張幫我抬了一部分,我一個人還真的辦不起來。”
“真的?”陳慶東震驚的問道。
“真的!”楊群認真的說道,“其實,陳廠長,我在咱們廠裡的情況還算是好一點的,因為我老婆平時還去擺個攤點,賣點小吃什麼的,能補貼補貼家用,我家孩子平時也不怎麼花錢,要不是我老婆年輕生了一場病花了七八千塊錢,把我們這些年的積蓄都給搭了進去,我們的日子還能湊合。不過,廠子裡還有一些人的生活困難的很哪!就像我們車間的老柳,在咱們廠工作了也將近二十年了,絕對個功勳老員工,但是他老婆也常年有病,不少花錢,今年兒子又準備結婚,老柳為了給他兒子蓋房子,借便了親友,後來房子倒是蓋起來了,但是他實在是沒有錢買門窗什麼的了,就等著咱們廠跟他發了工資,他拿著這一千多塊錢給他兒子把門窗裝上呢。平時老柳的生活那也叫一個艱苦啊!咱們廠裡中午的飯一塊錢一個人隨便吃,雖然飯也不怎麼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