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等閒玩兒不起。大廳里人不是太多,除了一些拎著球包匆匆走過的老外,遠處酒吧區散落的坐著幾撥兒穿著打扮入時的商務男,微微傾著身體低聲交談。
掃了一圈兒明顯是來蹦迪的小青年兒,李津京發現怪不得寧非剛才嘀咕半天他這身兒行頭,校服褲子配大白體恤衫,擱在這兒確實顯得特別突兀,特別土。
唉~管他呢,現在這不是還年輕嘛,年輕就是本錢,不打扮也有股子朝氣跟這兒撐場面。等咱以後有了錢再好好捯飭,GUCCI一買買兩套,穿一套,另一套剪碎了當墩布!
往大沙發裡一窩,李津京翹著二郎腿晃晃悠悠,正前方四五個打扮得特妖的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雖說不愛紅顏愛藍顏,但姑娘們漂亮的身段兒還是很養眼的。
他尤其喜歡看長得骨肉勻稱的小腿和纖細合度的腳踝,再踩上雙細跟高跟兒鞋,視覺上一種脆弱的美。
也許是李津京的視線太過於直接的停留在其中一個姑娘的腿上,後過來的一群青年立刻泛起了雄性動物保護地盤內雌性的本能。
“看他媽什麼看!說你呢!”一個高個兒青年很不客氣的衝他吼了一句。
不讓看就不看唄,嚷嚷什麼啊?李津京懶得跟小崽兒一般見識,眼睛一轉頭一歪,我不看還不成嗎?
那堆人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突然爆出一陣大笑:“這是哪家的小孩兒跑出來了?快點給110打電話領回去吧。”
寧非要急,李津京拉了他一把:“甭搭理他們。”
“臭傻逼!”對方的雄性們似乎決定用他們倆來展示一下自己分泌過盛的荷爾蒙,一看就是倆高中生,典型兒的軟柿子不捏白不捏。
寧非立刻火兒了:“罵誰呢?看你丫怎麼了?你他媽長這張臉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秦立東到的時候車還沒停穩就看見迪廳門口有一堆人圍著,開了車門兒就能聽見各種叫好兒的:“打死丫的!”,“牛逼!”,“踹他踹他!”……
席硯眯著眼看了看,皺起眉毛:“那穿紅衣服的是不是老三啊?”
可不就是跟秦立東混的那群傢伙麼?兩人趕忙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兒就聽一陣起鬨:“起來啊,起來啊!”其中嚷嚷的最歡的就是老三,看來是自己這邊兒的人贏了。
可秦立東萬萬沒想到,站在人群中央這個嘴角捱了一拳又青又腫的打架主角兒竟然李津京。只見他彎腰把被揍成烏眼兒青的人從地上揪起來說:“咱們打完了就完了啊,一會兒裡頭玩兒的時候別找事兒!要不我見你丫一次打一次!”
對方那小夥子氣性也不小,輸了還叫囂呢:“你他媽嚇唬誰呢!”
李津京二話不說飛腳直接把那小子踹了個跟頭又躺地上去了,一把薅住頭髮往上拎,疼得對方嗷嗷叫:“你大爺的,放開我!”
“剛才咱們說什麼來著?要麼你挑日子找人碼架,要麼咱倆今兒單挑。現在跟孫子似的還不服?是不是非得掰下你倆門牙才長記性啊?說!”
“你媽……”
李津京立刻大嘴巴抽上去:“想打繼續打,我奉陪。嘴裡乾淨點兒,別媽來媽去的。”現在他特別興奮,跟嗑了藥一樣。多日的鬱悶和壓抑一掃而空,甚至有種對方一起上都能打得過的錯覺。
當李津京醞釀著再痛痛快快打一架的功夫,秦立東衝遠處的保安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就從大廳裡出來七八個又高又壯的夜總會保鏢。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霓虹燈閃爍出七彩的光照在這群年輕人臉上。
有鐵柱子一樣的保鏢們拉開兩撥兒人,迪廳也開始進場,圍觀的人眼看著也沒熱鬧瞧了,走的走散的散。除了跟李津京打架的,剩下的全是秦立東的哥們兒了。
高個兒青年被保鏢架著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