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的岑空,他的忍耐力不會讓他多說一個字,連眉頭都不會動一下。
可現在是走火入魔,情感控制失常,整個人都向熊孩子靠攏的岑空。
「這是什麼肉?」
木嬈嬈也有點餓了,屋裡都是散不開的雞肉味,讓她更加飢腸轆轆。
木嬈嬈:「雞肉。」
岑口皺眉:「雞肉?」雞肉應該不是這個味道。
木嬈嬈:「……公雞肉?」應該是公的。
岑空又多喝了兩口,吃了口麵條,挑眉評價:「尚可入口。」
說完這句話,岑教主就一口接著一口,吃光了一碗麵條,喝光了湯,連水蘿蔔都吃完了。
木嬈嬈:……你倒是給我留點冷盤啊,只吃麵條口味很單調的。
吃完了麵條,岑空放下筷子,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木嬈嬈餓的胃裡泛酸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鍋裡剩的雞湯麵條,再不讓她吃,麵條就坨了。
皺起眉頭,岑空看向一旁傻站著的木嬈嬈,又敲了敲桌面。
木嬈嬈沒有領會到大佬的想法,直到岑空不輕不重的說了聲:「茶!」
「哦。」木嬈嬈走到碗架旁,看了手中的空碗幾秒鐘道:「沒有茶,水行嗎?」
這裡便宜的茶不好喝,一股潮氣,好茶又太貴。木嬈嬈來這之後偶爾喝花茶,不想喝水的時候,換個口味。
「茶都沒有?」
木嬈嬈點頭:「真沒有。」
岑空面色不虞:「水!」
木嬈嬈連忙蹲下來,勾了兩下燒得不太旺的爐子:「您等等,我這就燒水。」
「咕咕咕」
這次換木嬈嬈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岑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水不用你看著也會煮沸。」
什麼意思?
「蠢笨!」岑空語氣不善道:「去進食!」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敢自作聰明。
木嬈嬈點頭道謝,把鍋裡剩下的麵條盛碗裡,窩在牆角把面快速的扒拉嘴裡,麵條吸滿了麵湯,都泡發了。
填飽了肚子,水剛好燒開,給岑空舀了一碗熱水。
粗糙的陶碗與岑空的整體氣質極不協調,右手執碗,岑空愣是喝出了翩翩公子淺品茶的風雅。
喝水的公子眼角掃過木嬈嬈,輕啟被熱水滋潤過的紅唇道:「去換被褥。」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天邊的雲朵逐漸被晚霞染成了橘紅色。想著玉米地裡散落的玉米,木嬈嬈轉身進屋。
屋裡已經點上了燭火,岑空身披暗紋白袍,盤腿坐在大炕上……似是在閉目練功。
眼睛都沒睜,淡淡問道:「怎麼了?」
木嬈嬈站在門口,說道:「教主,我想去做農活。」
岑空緩緩睜開深邃的雙眼,窗外的餘暉灑進屋內,他緩緩道:「你晚上做農活?」
木嬈嬈手在衣擺上蹭了蹭:「我想去揀玉米,不然就浪費了,今晚都得被老鼠啃了。」
岑空凝視她半晌,他顯然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但一想到那片玉米地,他就莫名的頭暈。
想了片刻,岑教主左右手撐在坑上,一個翻騰,雙腳就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本來這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畫面,都因為身後的大炕,帶了絲搞笑的氛圍。
一刻鐘後
夕陽的餘暉灑向大地,木嬈嬈穿梭在茂盛的玉米地中,手臂上掛著大籃子,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玉米。
掰玉米的人,手法相當乾淨利落,一簇簇玉米都是順杆掰斷的。
木嬈嬈的腦子裡已經塞滿了各種玉米的吃法,蛋黃玉米,松子玉米,烤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