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空淡淡道:「說。」聲音不高不低,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看的李長老心臟一縮一縮的,覺得自己是得了失心瘋了,居然敢到岑空面前告狀。
李長老舔舔嘴唇,她身邊站著一個男人,高高瘦瘦,比李長老高出一截。男人頭上戴著頂紗帽,看不清下面的長相。
李長老心裡默唸不能慫,抬手想掀開男人的帽子,可是兩人身高有差距,她愣是沒夠著。
李長老:「……低一點!」
男人像受驚一般,微微屈膝。
李長老掀開他頭上的紗帽,露出下面光禿禿的頭頂,都能反光了!男人生的眉清目秀,一雙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了。
李長老一看男人的這個樣子,立馬心痛起來,帶著點真情實感控訴道:「教主可得為小人做主啊!」
岑空瞥了一眼男人光禿禿的腦門,已經想到這是誰幹的了。
這男人是李長老花幾百兩銀子新買的男寵,還沒睡夠呢,昨晚她和手下去喝花酒,回來心癢難耐,正打算好好寵幸一下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兔子,結果啊,她一進屋整個人都驚呆了!
小兔子眼睛紅紅的,毛都被剃光了!頭髮被剃的像狗啃的一樣,沒有辦法,她只能忍痛給男寵剃了個光頭,重新長吧!
李長老咬牙切齒的問道:「是誰幹的!」敢動她的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男寵眼淚一雙雙的掉,淒悽慘慘道:「是個小男孩,丫鬟們都叫他二公子。」
李長老一愣:「你說誰?二公子?」
小男寵抽噎著點點頭:「丫鬟們是這麼叫的。」
「不是,你怎麼惹到他了?」李長老一聽就知道,能幹出這個事兒的二公子,在這混輪教,只有岑小二!
小男寵說到這哭的更厲害了:「我和丫鬟在院子裡踢毽子,不小心踢飛了,毽子扎到了他的狗,他讓我道歉。」
李長老:「你道歉了嗎?」
小男寵扭頭:「沒有!我是你的心尖寶,為什麼要給個毛孩子道歉!」小男寵以為二公子是其他長老的孩子,憑李長老在混輪教的地位,他根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李長老一聽,酒都醒了一半:「然後呢?」
小男寵抽噎道:「他按著我,把我頭髮給剃成這樣了!」
李長老一時間是又後怕,又心痛,後怕岑小二再幹出什麼別的事,心痛他剛剛買回來的男寵!這才睡了幾天,就成禿子了!這讓她怎麼睡?即使她這麼一個採陽補陰的老手,也是有道德底線的,她不睡和尚!
李長老瞪向一旁的丫鬟,吼道:「你們這群廢物!怎麼不攔著點!」
丫鬟們也是一肚子委屈,她們也沒想到小男寵居然敢在混輪教恃寵而驕,再來就是,岑小二動手,誰敢攔著?!
小男寵這才意識到,這個二公子可能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二公子是?」
李長老冷笑:「不知道你還敢嘴硬?他是誰?他是岑空的長子,四個孩子中排老二!所以都叫他二公子!」
小男寵身子打晃,眼看著就要昏過去了。
岑空是誰他還是知道的,傳聞中吃人肉喝人血的大魔頭啊!
李長老怕岑小二又出什麼損招,索性拉著小男寵到岑空眼前訴苦!她幾百兩銀子買的,說剃就給剃了!那一頭秀髮,沒有個幾年都長不回來!那個時候,她說不定早就對小男寵沒興趣了!那她的銀子不就白花了嗎?李長老真是越想越心疼!
聽完李長老所講的來龍去脈,岑空微頷首,再沒了表示。
李長老等啊等,也沒等到岑空表態,心裡開始打鼓,忐忑的抬眼,向上方望去。
岑空端坐於教主椅,眼底一片冰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