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知道,他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太明白了。
原以為是個膽慫的異鄉人,沒想到是個他不能惹的茬兒。
卜相藿的馬仔和木嬈嬈都看不到岑空的表情,只能看到就要嚇的尿褲子的卜相藿,抖如篩糠的坐在原地。
馬仔們上前道:「大哥,大哥,沒事吧?」
木嬈嬈看了下週邊,岑空給他們帶的路,並不是去大街上的路,而是順著街角往裡走,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她知道,大佬這是準備收拾這幾個人了。
岑空絕不是能跟你和平講道理的主兒。
她現在的心情其實比在場的其他人都要緊張,因為她可以預料到,在場的這幾個人,都不可能好好的走出這個衚衕。
斷肋骨都是輕的,畢竟這位胖仁兄可沒少威脅岑空。
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眨眼間。
胖仁兄和幾個馬仔的腦袋就直接被開瓢了,木嬈嬈根本沒看清岑空是如何出招的,幾顆頭顱像西瓜一樣被一分為二。
岑教主只有指尖沾了一點點血,他從容的扯住卜相藿的衣袍擦了擦手。
半個腦袋被削掉的卜相藿,嘴唇還在無意識的張合,就像瀕臨死亡的魚。
白花花的腦花和粘稠的黑紅色血液順著卜相藿的臉頰流淌。
岑空擦完手,就像扔手絹一樣,輕輕一推,卜相藿的屍體轟然倒塌。
「你怕我嗎?」
背後,是血紅色的火燒雲。
岑空眉目如畫的面容,在血液四濺的屍體堆裡,涼涼的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哦,犯病了
第102章 低估我了
殘陽如血,秋風飄零。
眼前的一切,猶如一部沉浸式體驗的血腥電影。
木嬈嬈知道岑空精神不太好,任誰身處混輪教這所大型「精神病醫院」,自虐式的練了十幾年歪門邪功,再遇上一個「走火入魔」大禮包,簡直就是湊齊了發病的必要條件。
但她也沒想到,岑空下手能這麼快。
她剛做完簡單的心理建設,緊張的等待岑空在她面前上演全武行。斷胳膊,折腿,肋骨敲碎……她爭取做到面不改色。
結果,岑教主就是岑教主。根本沒按照她想好的劇本走,什麼斷胳膊瘸腿,跟現實比起來,就是買家秀與賣家秀的區別。
就像她做好了小學一年級的考試準備,一抬頭,岑教主博士論文都寫好了。
岑空端著一張清秀的面容,眉宇間寒霜凜冽,掀起眼皮,妖冶邪氣。
按照木嬈嬈的話說,一看就知道腦子不太正常,正常人沒人會這麼笑。
親眼目睹岑教主上演真人版水果忍者,木嬈嬈震驚到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刻鐘前,卜相藿還叫嚷著讓岑空摘帽子,這不,風水輪流轉,岑空都沒問他,直接就把他的腦殼掀了。
極致的恐懼弱化了木嬈嬈的聽覺,她只看到岑空張嘴閉嘴,耳朵裡什麼都沒聽進去。
木嬈嬈:「教主,您說什麼?」
話說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調在來回打顫。
任誰看到了這樣的場面,注意力都會集中到後面七仰八叉歪倒的屍體上,自然就忽略了精神不太穩定的岑空。
等待她回答的岑空,沒想到木嬈嬈會紅著眼眶,反問回來。
岑空凝視她片刻:「你怕我嗎?」
怕嗎?
不說還好,岑空一問,木嬈嬈才發現,她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蜷縮成拳的指尖抵在掌心,冰涼的指尖與燥熱的掌心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