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岑空感受到一股熱氣噴在了他的手背,接著,一個濕濕涼涼的東西,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岑空掀起眼簾,就看到了一隻蠢狗,在嗅他手的味道,濕乎乎的鼻頭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見他睜開眼,還膽大包天的伸出了大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
涎水均勻的塗在了岑空的手背上,在陽光下,口水泛著閃亮的水光,與吧唧黑眼珠裡的光芒交相呼應。
好像在對岑空說:「陪我玩。」
岑空冷冷的盯著吧唧:「和你主人一樣,命不大,膽子不小。」
木嬈嬈聽到動靜抬起頭,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聽到了岑空說的話。
……吧唧……你是想重新開啟你的狗生嗎?
木嬈嬈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岑空的手,就怕他一掌劈下來,吧唧也成為一隻沒有天靈蓋的狗……
誰知岑空只是將手背上的口水甩了甩,口水並沒有被甩掉,它風乾了……木嬈嬈:……完了。
岑空右手頓了一下,木嬈嬈感覺他的面部都僵硬了。
木嬈嬈:「……教主,吧唧就是想親近您。」
岑空沒說話,伸出手,在木嬈嬈心驚膽戰的注視下,拿起了一塊點心,用力拋了出去。
吧唧的眼睛隨著點心轉動,帶著身體,一起竄了出去:「汪!」
吧唧逐漸跑遠,岑空轉頭對木嬈嬈陰陽怪氣道:「打水,還真的想吃狗肉鍋不成?」
木嬈嬈目光狐疑的在岑空,和發瘋般追著點心跑的吧唧身上滑過。
……他倆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行吧,不吃狗肉就行……不過,岑空這點心也扔的太遠了,吧唧能撿到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岑空卻一點恢復記憶的徵兆都沒有,反而因《滅聖心法》而引起的疼痛愈加劇烈,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
無論岑空睡前如何調節真氣,只要他一入睡,那四處流竄的真氣便會糾纏在一起,亂做一團,讓他生不如死。
木嬈嬈發現,岑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變差。俊美的容顏上墜著兩個大黑眼圈,就像無藥可救的網癮少年。
無論怎麼看,都不是走火入魔要痊癒的樣子。
木嬈嬈不由得猜測,難道只有在女主身邊,有她的光環籠罩,岑空的病才會好?
可是,女主到現在也沒出現……
她前天在收玉米的時候,還問過混輪教的人,最近山腳下有沒有什麼人路過。據他們說,除了一個賣杏的婦人,並沒有其他人來過,杏好像還挺甜,都熟透了。
堂堂一個女主角,男主角的小師妹,怎麼都不能是一個賣杏的婦人。
難道……是女主假扮的?行走江湖,做些裝扮,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僅限於她的猜想,無從查證。
眼看著岑空的精神一天天衰弱,木嬈嬈不由得有些怵了。
莫非是因為她的到來,引起了什麼蝴蝶效應?
她想方設法幫岑空調理身體,魚、肉、蛋,換著花樣的做給他吃,白天岑空除了曬太陽就是打坐。
就在這樣好吃好喝的飼養……不對,伺候下,岑空精神頭雖然還是不足,但眼見著胖了。
木嬈嬈:……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問題是,他怎麼夜夜都睡不著?
終於,在某天夜裡,木嬈嬈知道,岑空為什麼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岑教主恢復記憶倒計時
也就等於,岑教主恢復面癱臉倒計時……
第105章 闌尾炎嗎
那天晚上,木嬈嬈一如往常的給岑空鋪好被褥,炕頭放了一碗水,道了聲「晚安」,才退出了房門。
就在她即將要入睡,意識朦朧間,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