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順光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能跟著柴小妮一起來,特別能打的,還能是誰。
“爹。”
黃嶽覺得自己有些憋屈,這個人上來就問我叫什麼,我說我沒叫,他還不依不饒,完了給我一耳光,還踹了我一腳,關鍵沒有劍我施展不開啊!
丟大臉啦!還是在柴小妮面前,在家族眾人面前,黃嶽一臉深閨怨婦的表情。
黃順光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爹幫你出頭。
不過黃順光並不會武功,跟用武之人接觸,還是讓會武功的供奉們上比較好。
於是,他用目光示意一位留著八字鬍的供奉跟陸仁打交道。
後者會意上前,此人乃是城主府第一供奉苗縫,一雙鼠眼盯著一個人看久了會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就是柴家找來比鬥之人?”苗縫捏著自己的八字鬍,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還是苗大哥威武,這氣質沒的說。”
“老洪,你別說你的眼睛就是被這小子給打的?哈哈哈,你看他那沒人要的樣兒,被他打了可真丟臉哦。”
“滾犢子,這小子身手不差,你別小瞧了!”洪虎捂著左眼,心有餘悸。
“瞅你那熊樣,還給人家打怕了,技不如人就直說嘛,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後面幾位城主府供奉完全沒將陸仁當回事,還在那裡打趣。
哦,洪虎除外。
“那個叫黃嶽的已經敗了。”陸仁認真道。
“嘿,我說你這娃兒挺刁鑽啊,我家少爺那是沒拿劍……聽說你叫西方失敗,好俗氣的名字,你是做什麼的?”
苗縫三十幾歲才習得一些皮毛功夫,之後在江湖中闖蕩十幾載,功力漸長外,江湖閱歷是絕對不少。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先讓我知道你做什麼的,以我的閱歷,從中得到些線索,加以分析,再殺你個措手不及。
“我是個殺手。”陸仁淡然道。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數息後,城主府這邊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說他是殺手,你們聽見了沒?就這熊樣說自己是殺手!都給我笑!”
最初調侃洪虎的白臉供奉那是笑的前仰後翻,好像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所有人都在笑,笑他的無知,冒充什麼不好,冒充殺手?
傳說中殺手都是暗裡來暗裡去,殺人於無影無跡,事了拂衣去,有些偏激的才會留下些專屬於他個人的記號,哪有殺手光明正大的跑到人面前說,哦,我是殺手?
就連原本內心還隱隱擔憂的黃順光都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被扶著站起身的黃嶽剛忍痛接過下人遞來的佩劍,還沒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就聽見一群人在那大笑。他們在笑什麼?笑那小子嗎?不管了,我也笑。
然後他一邊看著眾人,一邊跟著嘿嘿嘿的笑起來。
笑了半天,眼淚快笑出來的苗縫這才忍不住問道:“你確定?”
“還要我說第二遍?”陸仁有些不耐煩了。
始終站在後方的柴小妮鼓起勇氣,上前幾步,氣憤的擋在陸仁面前,再怎麼說他都是贏下比武招親的人,再再怎麼說他都是為自己而來,不可以隨意被人嘲笑!
“你們夠了!”柴小妮嬌喝出聲。
苗縫知道柴小妮是黃嶽的囊中之物,也不好對她不敬,只得越過她來到陸仁身前站定,伸出一隻手,譏笑道:“你說你是殺手,來,殺隻手給我看看?”
唰!
話音未落,苗縫的一隻手掌整整齊齊的被齊根切斷。手掌落地的聲響是那樣的突兀。
苗縫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右手手掌處,一時之間疼痛感還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