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辰宣代和袁旭。
那袁旭臭著一張臉,似乎別人欠了他大把的銀子似的。陰鬱的端著酒杯,不停的喝著酒。
北辰宣代則是淡漠的坐在椅子上,嘴邊淺笑怡人,好看的讓在場的許多女子都移不開眼,甚至私底下偷偷瞅著他竊竊私語,然後又恍然大悟一般,眼中帶著可惜以及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冷清眉間一蹙,神情驟冷,那些女人看北辰宣代的那種同情的目光讓她異常難受,那樣出塵的男子,什麼時候輪到這班子女人來同情了?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
不放心的朝北辰宣代望過去,只見他姿態淡然,好似這殿中所有的聲音都未能入得他的耳,冷清心下一鬆,又是一緊。不知名的心疼便從胸口泛起,帶起點點漣漪。
這種事情,想必他早就習慣了罷,所以才能這般熟視無睹。
冷風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北辰宣代身邊,而冷清一踏入宴廳,便被泥雨一眼發現。她急匆匆的跑過來,臉上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小姐,你去了很久,我都想著你若是再不來我就得回去找你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冷清一眼,泥雨眼中溢滿關心:“我打聽過那個院子了,她們說是府裡大少爺住的院子,相府大少爺袁旭此人……小姐,你沒受傷吧?”
對於袁旭這個人,泥雨也有所耳聞,雖然瞭解的不多,但是聽水樓總是個情報機構,聽說個幾次,大致上也瞭解了一些。那樣暴戾的一個男人,她就怕她家主子會吃虧。現在看來,似乎沒什麼大礙。
“我沒事。”冷清已經看見冷放的位置了,她一邊走一邊問泥雨道,“我爹爹什麼時候來的?你沒洩我的底兒吧?”
泥雨搖搖頭,回答道:“將軍是在我來了宴廳不久就到的。小姐,你還不信任我麼?我哪兒敢洩您的底兒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冷放的席位邊。泥雨恭敬的站到她身後,冷清則是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冷放瞅她一眼,臉上不動聲色,嘴上卻問道:“哪兒去了?剛好就亂跑。”
冷清也學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道:“爹爹該放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冷放一笑,斥道:“學我做什麼?爹爹是將軍,自然要有威嚴的樣子,你一個姑娘家板著臉小心嚇的男子都不敢上門提親了!“
冷清見他不再生氣,趕緊適時給他倒了杯茶,笑道:“不來提親不是正好,女兒正好一輩子陪著爹爹。爹爹別生氣,來喝口茶水。”
其實見到冷清的時候,冷放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了。他這女兒之前因為痴傻的原因一直很少出將軍府,現在好了,貪玩也是正常的。只要她還平安,他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宴席已然開始,一片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冷清察覺到一道輕蔑的目光盯上自己,不由的詫異的看過去。
一個容貌還算上乘的男子,穿著一襲純白色的衣衫,時不時向她投來的目光帶著輕微的嘲笑。
那是徐崖。
冷清很容易便從自己的記憶裡搜尋到那人的資訊,而後眨眨眼,對著他緩緩的揚起笑臉。那笑容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以及輕蔑,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俯視著螻蟻的性命一般,那樣狂妄的感情生生將徐崖震得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
那個白痴的女人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讓他背脊生寒,心中大震。待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的時候,冷清又是低眉順眼的,乖乖的坐在冷放身邊,讓徐崖覺得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似的。
“徐公子,你怎麼了?”
徐崖身邊的袁媛投來不解的目光,語帶關心的問道。
徐崖連連擺手,溫和的笑了笑,擺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姿態,回道:“媛兒,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