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沢田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一期一振的付喪神,很麻煩嗎?」
有些驚訝沢田音竟然一眼就能認出刀劍本體的模樣,但對於沢田音的這個問題,笑面青江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我認識的一期一振,雖然老是一副無趣的一本正經的樣子,但實際上倒是個喜歡照顧別人的老好人的性格呢。」笑面青江道。
鶴丸國永贊同道:「因為太好欺負了,所以都不太忍心欺負他了。」
笑面青江道:「是啊,嚇唬他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沢田音:「……」
「但正是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格,所以當他發脾氣時才顯得十分可怕、而且固執難以聽進他人的話。」笑面青江道,「他是粟田口家的哥哥,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弟弟們,而如今本丸裡的粟田口……」
沢田音目光下滑,落在地上一堆被汙染的短刀上,瞭然點頭:「我明白了。」雖然沢田音不怕麻煩,但也萬萬沒有自找麻煩的道理,「他就放在最後喚醒吧。」
沢田音又拿起另一振刀:「這個傢伙會一醒就炸嗎?」
笑面青江看著沢田音手上的山姥切國廣,陷入遲疑:「這個……」
該怎麼說好呢,感覺主公的運氣十分詭異啊,總是會選到比較難搞的刀劍呢。
當然,這絕不是說笑面青江對山姥切國廣有什麼意見,而是說山姥切國廣……他……真的……很難搞啊……
鶴丸國永在一旁給出中肯意見:「不會再有比這種狀態下的一期一振更容易炸毛的人了。」
所以果然還是有點難搞吧?!
沢田音又放下了這振刀。
「算了,還是選他吧。」沢田音最後從這些刀裡翻出最眼熟的一個,「如果是他的話,就算起了衝突,我也能毫無心理障礙地揍扁這傢伙呢,更不會對他感到一點兒愧疚……不,我怎麼會毫無理由地揍他呢?我揍他肯定都是有理由的,比如說眼神太兇惡了嚇到我養的寵物了之類的,性格太病嬌了讓我想要敲開他的腦袋把裡頭的黑泥倒出來之類的……」
「審神者大人你好像說了很危險的話啊……」鶴丸國永好奇道,「大人你認識他嗎?」
沢田音矜持一笑,唯有眼神分外兇惡:「當然不認識。」
鬼切嘛……當然不認識啊!
像她這樣美好溫柔的淑女,怎麼可能認識這麼討厭的傢伙呢?!
沢田音身上靈力湧動,而後在付喪神顯形的瞬間抄起手上的刀,「哐」地敲在付喪神的……肩上。
「哇哦!」鶴丸國永小小聲地驚呼。
「咦?等等……」沢田音驚訝地看著髭切,「你誰?」
髭切漠然看著沢田音:「源氏重寶,髭切。你就是這一代的主人嗎?」
「不!你認錯人了!」沢田音燙手般地將髭切本體丟進鶴丸國永懷中,試圖以此掩飾自己認錯人的尷尬。
真是的……明明都叫鬼切,為什麼竟然連長相都不一樣啊!
這種乖寶寶的長相,讓她怎麼怎麼忍心下手揍人?!
把那個帶著狂氣和病嬌的神經病還給……不,想想還是算了。
沢田音一臉一切無事發生的模樣,可她的這幅模樣卻不知戳中了髭切哪裡,竟讓上一刻還冷靜冷漠的他瞬間發了狂。
「如果你不是主人,為什麼要喚醒我?!!」
髭切瞳孔化作鮮紅的顏色,神色猙獰,搶過自己的本體就要拔劍。
但下一刻——
哐!
又是一聲巨響。
沢田音沒再留手,精準地敲在這傢伙的腦袋上。
髭切噗通倒下,沒有一句廢話。
沢田音用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