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應該相信你的第一印象,這是有目共睹的。”
“你非常象我認識的一個人。”李白玲明顯帶有好感地對我說。
“也許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再好好看看。”我嬉皮笑臉。”
“不,她是個女孩兒。”
張燕生和徐光濤不懷好意地吃笑,我也笑,不再說話繼續喝酒。
“為什麼中國男人雌化現象這麼普遍,嗯,為什麼?”
我孟浪飲酒,腦漿都沸騰了,聽到李白玲對的張燕生的感慨,憤然插話:“因為中國女人先於男人普遍雄化。
李白玲微笑地看著我。
我強自鎮定地坐著。“你也非常象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嗎?”她盅了口酒,笑著說:你大概要報復我了。”
“不是中國人。”
“噢,”李白玲沉著地說,“我倒是有八分之一的外國血統。
我祖上有不在北京做官,庚子年八國聯軍打進來,燒殺姦淫。”
我終於堅持不住了,酒性上來了,心臟象小噴泉似的突突跳躍,站起來喃喃說:“我說的是個黑人,一個胖胖的非洲姐妹。”
我走出餐廳。
電梯驟然下降時,酒物已經湧出,我竭力將全部內容含在嘴裡。進了房間,我立刻衝進衛生間大吐特吐,唉喲喲地呻吟,大聲喘氣,象是剛被人痛打一頓。吐了又吐,最後終於吐乾淨,我幹噎著把馬桶衝了,用淋浴噴頭衝淨地上的殘漬,漱了口出來,愣心地坐在沙發上,一閉眼就感到天旋地轉,象被兒童一鞭接一鞭抽打的陀螺。電話鈴響了,我拿起來掛上。片刻,李白玲推門進來。
“滾你媽的滾你媽的!”
“你怎麼啦?喝暈了?”
“滾你媽的,少在這兒裝大尾巴狼。”我趔趄撲過去,粗暴地往門外推她,“我不在上面吃飯,下來幹麼?”
李白玲掰開我抓住她胳膊的手,有力不失分寸地把我推回沙發。
“你醉了,喝這麼點酒就醉了,吐得滿屋子是味。”
她走到桌旁沏了杯釅茶,塞到我手裡,讓我喝,又擰了條涼毛巾給我擦臉。
“好點了嗎?”
“好點了,謝謝。”我頭腦清醒了,對她說:“你回去吧,說我沒事,一會兒我就上去。”
“我還是陪著你吧。你跟我說話,一散一下注意力,就不會頭暈了。”
“這是正常的——喝醉,不醉我反而不舒服。要的就是這感覺。”
“你這是變態。”
“不不,我跟別人不太一樣,你瞭解我你就會知道——你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
“啊!”李白玲笑過來。“又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怎麼,又是一個!還有方便?”
“我,你沒看出來?我對人我的胡言亂語不是一點都沒吃驚。”“你一說我倒看出來了,你的確有點碩大無朋,特別是眼和——臉。”
李白玲先是一笑後是一板:“留著你的刻薄話形容形容自己吧。你既然能指人了那就是恢復正常了。咱們是不是若無其事地上去,不能叫那些俗人看咱們笑話對嗎?”
“對的。”
在走廊裡,李白玲挽住我,我感激地衝她一笑。回到餐廳杯盤狼藉的桌旁。燕生問我:“和以桶親嘴去了?”
“沒有。”
“那和李白玲親嘴去了?”
“是!”我大笑望著李白玲,李白玲也笑。
“真沒事?”徐光濤問。
“沒事。”李白玲替我回答,他看見一漂亮姑娘,就滿酒店尾隨人家,我找到他時,他正和人家糾纏不休,非說人家心事。”
“光濤,如果你能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