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吃驚。
人太多了,從中午時分到下午的時候,足足有幾百人提著厚禮進門,光是點數禮物就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他等到三點鐘。
段烈向身邊的柔雅看了一看,雖然柔雅本身對生活的境況沒有過分的奢望,但看到這種場面,也難免露出羨慕的表情。
由此段烈不得不想到,要是她的兒子大婚的時候能有這種場面,想必她一定會很高興吧。
想的多了,進門的時候柔雅和段烈下了車,亞伯交上了幾件禮物,大包小包的外加清單,那收禮的老人則著戴著一副老花鏡負責記錄,當看到那顯然極外寒酸的禮物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不過看到亞伯遞上來的請柬,便沒再說什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三人放了進去。
走進院內,大紅的燈籠和火把、綵帶構織成一片充滿了喜氣的婚禮現場,院中和風微扶、晚霞對映、慢揚的小曲在院中輕盈的迴盪著,來往賓朋端著高腳杯走來走去,相互寒暄介紹,把整個院子渲染的熱鬧非凡。正對前門的正房大廳門戶大開,身穿華麗禮服的達官貴族擁擠在輝煌奢華的正廳當中……
這是方家的大宅,雖然面積比希美送給柔雅的要小上一些,但擱個兩三百人是沒有問題的,廳中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個白玉的拾階樓梯,可以躍層的位置繞向二樓,前方依稀可見方傑穿著新浪的白色禮服跟著方河四處遊走,一個個達官顯貴前來恭賀,看樣子方河有心將方傑培養成家族繼承人了。
另一邊,靈心蘭打扮的純潔靚麗,一身純白的晚禮服紗裙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極致的完美,緋紅的臉蛋因為少量飲酒而蔓延上一層令人心神盪漾的春色,特別的裝束和精心的打扮,讓她成為今晚獨樹一幟的存在。
說實在的,靈心蘭的確很美,這也難怪當初的“段烈”會為她跳崖了,英雄都難過美人關的,何況“段烈”還不是英雄。
按照當地的習俗,婚禮開始之前,新郎和新娘必須在婚宴現場端著酒杯到處謝禮,而當婚禮快要開始的時候,才會上樓去換一身新的服裝。
時間還沒到,段烈便在婚禮現場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對於這種場合,段烈不能說完全無腦,畢竟他不瞭解戰魂大陸的習俗,而柔雅呢,以前也沒參加過這種場合,進來之後就一直挽著段烈的胳膊忐忑不已,也不知道該如何融入這個圈子,更不知道要不要融入。
反而一對母子就跟透明人似的,半天沒人理會,柔雅還偷偷的問了一句:“烈兒啊,我們就在這裡站著嗎?你餓不餓,你去給你拿點吃的?”
段烈情知柔雅心中忐忑,也不會什麼攀談交涉的本事,微笑著拍了拍柔雅的手,說道:“媽,不用了,那裡有地方,我們去坐一會,還要很長時間才開始吧。”
“應該還有兩個小時左右,以前隔壁家的夫人辦婚宴大家都是準時到的,今天不一樣啊,來晚了容易讓人說道。”柔雅小聲的說著。
段烈笑道:“那就去坐一會,站著也挺累的。”有了段烈這個主心骨,柔雅便沒那麼害怕了。
大廳的四周設有沙發椅是給客人們休息的,但很少會有人來了以後就坐著而不去四處建立關係網,只有他們走到兩個沙發椅的旁邊,段烈剛要扶著柔雅坐下,這時,一個穿著光鮮的金髮少年走了過來,端著一個高腳杯,臉上微有醺意,拿著腳踢了踢沙發椅道:“喂,夫人,那邊去……”
這少年段烈自然是不認得的,可是聽他的語氣卻是忿為不滿,旁邊那麼多的座位不坐,偏偏想把柔雅趕走,實在太可氣了。
段烈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柔雅一把將他按住了,然後對金髮少年賠禮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金髮少年大大咧咧的往沙發椅上一坐,愛搭不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