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攤憤怒道:“少來,我也沒有了。”
“嗚!嗚!”
小傢伙搖尾乞憐的看著段烈,就是不肯罷休,要不是之前段烈窮兇極惡的樣子在它的心裡留下了恐懼的陰影,估計這會兒撲上去直接吃了段烈的心思都有了。
段烈可不是一個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人,他之所以手下留情並不是因為小傢伙可愛,當然,血獸獵手前後的表現的確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不代表他善良到餵飽一個可以隨時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
段烈觀察過,血獸獵手是以能量元素為食物的,恢復藥劑就是其中之一,吃了這麼多瓶恢復藥劑,血獸獵手已經可以上起來跑動了,而這時段烈不會再喂下去,一來他身上的物資有限,二來,他可不想餵飽了血獸獵手,再把自已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當中。
於是任憑血獸獵手怎麼叫喚,段烈再也不理了,他坐在地上冥想了一會兒,確定身上的傷勢沒有大礙,這才站了起來,從隊近找到了一根棍子拄著,對血獸獵手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人語,我警告你,今天我放過你,以後再幫著狂獸人做壞事,我肯定饒不了你,你走吧。”
段烈也算是動了惻隱之心,關鍵他是沒辦法對一個可以與自己交流的小動物痛下殺手,即便這隻“小動物”之前相當的兇狠,他也下不去手。
拄著棍子,一瘸一拐的扶著巖壁沿著深淵的巨坑遠遠離開,段烈不住的觀察周圍的環境,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想辦法離開野蠻深淵。
其實據人類社會的傳聞,黑石堡壘外圍的野蠻深淵是一個環形的工事,據說是沒有出口,不過段烈可不相信,就算他不知道當初狂獸人是發動了多少有生力量挖出這麼大一個坑,但他卻知道,狂獸人總不會挖完坑自己也出不去吧。
所以野蠻深淵肯定是有出口的。
至於出口在哪裡,就要靠潮汐之靈留在深坑中少量的河水了。
段烈知道自己掉下來的時候水是很深的,現在水只能漫到自己的小腿,那就說明深淵中有出口流向,水應該是從出口流向流出去的。
他沿著坑底艱難的行走著,黑漆漆的空間逐漸暗無天日起來,風也變得冷了,似乎夜晚降臨了。
沒走出多遠,段烈就走不動了,他之前畢竟受傷嚴重,身上的傷患處多達十幾處,掉下來的時候雖然撞到了巖壁和血獸獵手緩衝了兩次,但是直線墜落還是讓他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勢,這種傷勢,僅僅憑藉痊癒藥劑是沒辦法完全恢復的,尤其是傷了腿骨,熟話說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哪怕他擁有戰靈的實力,能夠縮短恢復的時間,一天以內也沒辦法完全好利索。
而身體的虛弱和傷患即便是恢復了鬥氣也沒有辦法替代,所以他比往常行走要吃力的多。
走著走著,段烈停下了來,忍著痛撕開褲管,看到小腿處有一道深及見骨的傷口,長有五寸之多,這種傷口換作以前不縫合是肯定好不了的,甚至連站起來都不可能,只是段烈現在修有鬥氣,所以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免傷痛,不過此時傷口已經化膿,再不救治,只能是惡化。
段烈有點吃消不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夜晚的深淵比地面上要寒冷許多,再加上一場大水沖刷了深淵底部,就算有什麼可以燃燒的木棍樹枝也都被泡溼了,根本點不著。
沒有辦法,段烈只能拿出一塊曬乾的肉乾在嘴裡嚼著,然後清理傷口。
在沒有任何醫療設施的情況下,傷口處理起來很麻煩,段烈想了想,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塊鬥靈之木。
鬥靈之木段烈總共有三塊,可是每一塊都無比的珍貴,要是用來處理傷口絕對是一種奢華的浪費,可是現在的段烈沒有任何選擇了,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傷口,傷口惡化起來自己的這條小命就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