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形象就被你輕易擊毀,如果再讓你誤會他下去,我們整個雪域國都要栽在你手裡!”
室內氣氛頓時緊張,鳳九冷叱一聲,沈拓出言制止,“北叔不必激動,現在不是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到了這個地步,總要一一理順了再行解決。還有沒有,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北叔捂了捂胸口,那裡已經是血紅一片,他微微閉了下眼,然後冷哼一聲,“自然還有,那次在南凌殿,整個大殿的人幾乎中毒,你卻安然無恙,你以為你是神仙?如果不是王上給你喝了解毒藥還倖免於難?結果,你卻恩將仇報,在船上卻換來你一根銀針,如果不是我趕去的快,王上幾乎就要被撞死在亂石上;接下來王上仍不計前嫌還要尋你,放下南凌殿一大堆事私自離開……”
說到這裡,北叔的聲音一度變得悲憤起來,“你們知不知道,他明明中了雙生絕殺,到二十二歲必死之命,是先王好不容易請來得道高人才教他讀心訣,一再交待,在未練到第八層前,是千萬不能與女人同房。而你,居然就在那時引誘王上,讓王上破了童身,清心訣完全崩潰,更可恨的是,破童身之後更不宜調動真氣,他卻為了救你的母親,在果子谷的時候一再用力,結果導致被壓制多年的雙生絕殺蠱毒迅速反噬,功力盡失……”
北叔的聲音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如果不是鳳九在旁,他定然要一劍殺了面前已經呆若木雞的女子。
步驚豔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像是不敢相信般,定定地看著與她對望的鳳九。
果真如此嗎?怎麼事實與她想的不一樣?
他為她舍藥,為她解封印,為她多次舍血雨過整個大局於不顧,她給了他什麼?舍他,疑他,棄他,害他,她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經顛倒了,她的恨,變成了害他的毒藥,真想揭露出來,惡人並不是他,她才是最無情的那個。
她變得有些懵懂,好像整個世界一瞬間變得令她不能認識。此時此刻,她就像一個被迷了眼睛的孩子般胡亂撞著,想為自己很久以來的執念和恨意找一個可以解釋的缺口,同時亦覺得口中苦澀無比,好半響,終於還是一步一步艱澀的朝他移動,“那當初,你利用我追著玉夫人,讓我見到他偷到北圖給鳳遠兮的事,又作何解釋?”
鳳九未言,只是看著她笑,目光蒙上一層薄薄的柔光,那樣的柔光就像他往日的低低細語,彷彿還在說,“阿步,相信我。”
北叔在旁厲聲道:“這件事你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你逼得玉夫人太急,王上也不會情急之下讓你去,其實也不過讓你在玉夫人後面揭發她偷北圖的事,你就認定王上在害你,從此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不知好歹的妖女!”
話音才落,他忽然又撲到在鳳九面前,聲淚俱下道:“王上,像她這種不知感恩不分青紅皂白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您喜歡?王上……請聽屬下一言,快隨我們回去……”
步驚豔倒抽一口氣,臉上青白交錯,踉蹌著,跌跌撞撞撲到男子懷裡。
像是祈求得到原諒般,她僅僅揪住鳳九的衣角,眼淚卻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阿九……阿九……”
此時此刻,喉嚨裡像堵了棉花一般,除了這個名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鳳九將手放到她眼底,輕輕拭掉那顆顆晶瑩的淚水,沒有怨恨,只是又酸又甜的喜悅著,緊緊把她攬入懷裡,輕聲喚道:“乖,別哭……”
“你的雙生絕殺,因為我的任性被破了,你要死了麼?”
“嗯。”
他一句最簡單的回答,卻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胸口狠狠擊了一下,痛徹心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
鳳九握手成拳放在嘴邊輕輕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