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起身。

我像做賊似的馬上蹲下，籍著前面的那些樹幫我擋住了身影。

空直到看著柔兒走了才回去的，我的心便在那裡一點一滴地痛著。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在聊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是，看著我就是會莫名其妙地心痛。

最終，無力地起身，無力地離開了空的住所。

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柔兒。

我想我現在的眼神肯定是充滿著妒火的。

“蘇姑娘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閒逛啊？”

看她那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我瞥了眼她的手，包紮得很好，很漂亮，也很整齊。

想起之前空幫我的包紮，看起來像傷得很重的樣子。可是，為什麼跟柔兒現在這個包紮有著這麼大的區別呢？

柔兒似乎是發現了我在盯著她的手，便對我粲然一笑。

“蘇小凡，別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空的秘密。”

柔兒突然湊近我的耳朵邊如此說著。

我不惱她直接喊我蘇小凡，但是，我惱她直接喊“空”這個字。

剛才不是還“凌公公”地叫著嗎？現在怎麼就成了“空”了？而且，她的話讓我十分在意。空的秘密？她都知道些什麼了？

二百五五　心知肚明

“你在亂說些什麼？”

我後退了一步說著。

“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就別再裝了。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太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所以才會成天都黏著空吧？”

我什麼時候整天黏著空了？你哪知眼睛瞧見了？

不對，現在不是在計較這個的時候。

“你說什麼？”

我的耳朵有問題了嗎？她剛才說，她知道空不是太監？是空跟她說的？不會的！這樣的事情，空怎麼會跟她說呢？萬一她將此告訴王公子，那麼空就是欺君了。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會！

“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然後柔兒又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我的耳朵，輕聲地說著六個字：是空告訴我的！

我的大腦便瞬間轟的一聲，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等稍稍有知覺的時候，柔兒早就已經不在那裡了。

是空告訴她的？是空告訴她的？空為什麼要告訴她啊？為什麼啊？！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柔兒會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空剛才會幫柔兒包紮？為什麼要看著柔兒離開才回房間？所以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渾渾噩噩地走著，大腦很亂，所以的一切都在同一時間湧了上來。

什麼東西都在拼命地往裡塞，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是覺得，心很痛很痛。

呆滯地走著走著，好像還撞到人了。只是，我那呆滯的腳步還是沒有停下來。但是，沒走兩步，就被人拉住了。

“小凡，你怎麼了？”

感覺好像有人在跟我說著什麼，可是，我聽不清楚。

“小凡…小凡！”

身體也被人搖晃了一下，毫無焦距的瞳孔，此刻才看清楚拉著我的人是誰。王公子。

“小凡，你到底怎麼了？”

王公子的臉好像露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我只是毫無生氣地對著王公子傻笑了幾下，什麼話都沒有說。

然後感覺身體一輕，已經被王公子打橫抱起了。

等我到了晚照宮，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太醫也過來了。

我任由他們擺弄著，什麼話都不想說。

太醫什麼都診斷不出來，到最後也只是說是勞累過度而已。

我好像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