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
那衙役惱了火,吼道:“你胡說些什麼!”
蕭肅從兜裡摸出一錠銀子來。
“帶我去牢裡見他,這錠銀子便是你的,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我想你就算是幹一年也拿不到這麼多銀兩吧。”
那衙役望著那一錠約莫二十兩的銀兩,眸光閃爍,他的確是幹一年都得不到這麼多的銀子。
“牢中團年,你上頭不說下頭有酒,可行?”
那蕭肅說道,轉身,“若是不行這銀子我便不花了。”
那衙役見他轉身要走,忙上前去將他攔下。
“爺讓你們見便是了。”
蕭肅見他鬆了口,將那二十兩銀子交與他。
出來後蕭肅將大致情況同寡月說了,便領著寡月進去了。
“你們還是回家等著,我與主子進去便是。”蕭肅說道。
衛箕紫砂哪裡肯先走,瞧著蕭肅和寡月隨著衙役進了牢房。
顧九倒是還沒有受刑,今日年夜,官府只是將她收了監,她坐在牆角里,還好中午吃過飯,沒有覺得特別餓,明日就說不定了。
她想著陰寡月那廝還在等她,心中不禁一酸。
她本是要去見他的……
她想同他一起過年,以前說好了的,年年都要陪他一起過年的。
顧九動了動身子,牢房的草蓆很冷,她縮在牆角,抱著腿,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這種地方過年。
這麼冷的地方她竟然能睡過去,迷迷糊糊地她聽到匆匆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似是在她面前停下了,而後她聽到有人解開鎖鏈的聲音。
叮隆叮隆的,在這個寂靜又黑暗的地方顯得尤其突兀——
“你們快些,太久了,我們兄弟也守的久!”
那牢頭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蕭肅將帶來的酒分了一罈子給他們:“這天冷,牢頭大哥們先用著。”
那牢頭見了酒,雙眸一亮,只是隨便說了一句,接過酒便走了。
蕭肅站在牢門外,寡月進了牢房。
顧九沒有抬起頭,那個對牢頭說話的人的聲音是陌生的,她以為來人不是來看她的,或許是來看著附近的其他人也不一定,可是她忘記了這一層地牢裡只有她一人。
寡月走近顧九,將食盒裡的菜一一拿出,沒有打擾她。
等他將酒菜擺好,他凝著顧九,似乎是想到什麼,他立馬站起來解下他身上的斗篷披在了顧九的身上。
站在牢房外的蕭肅覺得他二人相處的氛圍,有些微妙,他沒有轉過身子去看,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做一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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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香味和著茶香的溫熱斗篷,落在她早已冰冷的脊背上,裹住了她冰冷的身子,還有她冰冷的心……
寡月跪坐在草垛上,顫抖地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她知道是他,便也沒有掙扎……
她沒有想到她還能和他一起過年。
他緊緊地摟著她,沉默不做聲,只是那眸,深似海,卻也不乏溫柔。
他尚溫熱的手緩緩地滑下,握住她放在懷中依舊冰冷的手。
女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片刻後,任他握住,貪婪地享受著此刻的溫存。
好希望……一直如此,直到壽終正寢。
好希望,她的朋友,她在乎的人,平安喜樂,永無憂愁;好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許久,摟著她的少年,沙啞地道了一句:“九兒,菜涼了……”
她一驚,沒有立刻去動,卻是伸手反抱住他,像小貓一樣的聲音說道:“讓我抱會兒……”
少年身子僵在那處,跪在草垛上的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