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我也要隨我爹南下,這江南科場到底是受上頭重視了。”
卿泓接過蕭楨遞來的一沓紙,隨意的翻動數下,方道:“今科各地報考的學子不少。”
蕭楨頓了一下,似想起什麼,方道:“我的人未查到那日行刺你的是何人,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太子的人,便是晉候的人。”
卿泓臉色一沉,才道:“太子身邊有如此數一數二的高手,對形勢、不利……”
蕭楨自是明白這些。
許久卿泓再道:“如今戰事已已,各地流民成亂,又逢春種,糧食無收,各地也的安撫使向朝廷請求銀兩,倒是江南之地開口要得最多,我記得江南華胥樓主沒少向朝廷交過銀子,這安撫使的銀子也到底是給足了的,奈何江南竟治不了這些個流民?”
蕭楨愣了一下,方道:“王爺是何意?”
卿泓望向蕭楨,笑了下:“過幾個月你便知道了。”
他將手中拿一沓紙放至一旁。
江南。
衛箕傷勢大好已是十幾天之後的事情了,如今衛箕堅持要做重活到底是被寡月和顧九難下,督促他養半年後再開始做那些事情。
這園子裡缺人手,顧九不是不知,只是這園子裡有太多的秘密,除了衛簿和衛箕,沒有可以信的人,就連慕七也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
正如顧九所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除去寡月,便是衛簿與衛箕,若是有一日這兩兄弟成家立業的時候,顧九承認她不上傷心是假的。
衛箕還是每天載著顧九進城,只是顧九再不偷懶坐在車內用早膳或者趴在車坐上睡大覺了。
她坐在外面的車板上,陪衛箕說著話,衛箕教她如何駕馬,如何掌握好操縱馬車的方向和快慢。
幾日下來顧九倒是學會了些。
顧九將買毓秀坊的錢給慕華胥送去,又同他談了再要一處臨近街市樓閣的事情。
沒過幾日,袁捷便來請顧九看樓了,一品樓旁邊的酒肆。
顧九看得疑惑,這酒肆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怎麼說轉讓就給轉讓了?
袁捷沒有同顧九解釋什麼,只是笑道:“九爺命樓主找樓,樓主找了,九爺手下便是了,就別想那麼多了,開開心心做生意就是。”
顧九覺得袁捷言之有理,她只管賺錢,也甭想這麼好的地段的樓,原主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不管慕七是強買強賣還是如何,總之這樓日後是她的了。
原酒肆中的幾個釀酒的師傅還在,只是急需要請幾個小廝。
這事情顧九交給了蘇娘,因著赭石等是蘇娘找的人,蘇娘挑的小廝倒是不錯的。
酒坊已經著人開始裝修,櫃子桌椅什麼的都是以前的,無需再弄。
當夜,等顧九回去就將一個上了鎖的木盒子遞與寡月,又將鑰匙放在木盒子上。
寡月何其聰明,能不知道這裡頭裝的什麼,他笑了笑將盒子退給了顧九。
顧九以為他不明她的意思,忙解釋道:“這是我新開的酒坊的地契還有酒坊裡頭幾個長工的身契。”
寡月頷首,扶著她坐下,給她斟了茶,柔聲道:“我知,可是這是你透過努力自己掙錢辦的酒坊,便自己收著吧。”
她錯愕了一下,竟是覺得自己有了一份穩定的產業。
之前在她心裡這些東西便是南衣的,南衣死後就是寡月的,她雖曾是寡月的妻子,到底如今是名未正,言也不會順,這些產業她便是名義上的暫管罷了。
她嘔心瀝血的打理多的是一份私情,她欠著南衣的,吃穿用度都是秉承於南衣,她心疼著陰寡月,更不願看他勞累,便是努力的幫他打理好軒城的產業。
能有一份穩定的資產她不是不高興的,顧九抬眸,眸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