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腳跳起來。
“啊啊,小姐……”綠蘿尖叫起來,我也跟著整個人晃起來。剛才那一跳,小舟開始左右搖晃。
要死了。我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句,開始試圖維持身體的平衡。奈何小舟晃得厲害,綠蘿那小丫頭又緊張萬分,不知把蒿子插進湖底,反而揮著蒿子朝我過來。
在船和綠蘿的協助下,我終於如願以償掉進了湖裡。雖然才八月,這湖水也已經夠涼了,人掉進去,渾身一冷,像半隻腳踏進了地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心立即就會停止跳動。
我撕開嗓子哭喊,“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
水花被我的手打得撲騰起來,朦朧之間,只見岸邊的侍衛開始脫衣服脫鞋子。我服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竟然還要先脫衣服才能下水嗎?
此時,岸邊一道天青色身影撲通跳入湖中,朝我游過來。蒼天啊,容天衡一定要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嗎?前幾天死哪去了都?
嗆了幾口水,鄙人終於頭腦一昏,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發文第二天就收到編輯站短了,吼吼,於是很愉快地把自己賣了。BY不太矜持的豆角君
☆、第五章 中秋
夢裡,我躺在一片混沌之中,時沉時浮,不知要飄向何處。耳邊迴盪著一陣陣刺耳的尖叫痛哭聲,我知道,又是綠蘿這鎮靜時令人咬牙、崩潰時令人髮指的丫鬟又在作祟了。
我伸出手,朝聲音的來源一拍,“不要鬼叫了,死丫頭。”
綠蘿抽了口氣,深深的一口氣,然後問道,“疼嗎?”
算她有點良心,還曉得關心自己主子的手疼不疼,也算我沒有白疼她了。
“頭髮濃密,頗有彈性,打起來不疼。”我眯著眼睛回味。
“多謝誇獎。”
不是綠蘿的聲音?而且,還是個公的?我從床上一下子彈起來,睜開眼,就見容天衡坐在床頭邊的凳子上,光潔的額頭上微微泛紅,正是剛才本姑娘拍下去時留下的印子。
哎呀,我這不知輕重的手。綠蘿這丫頭,竟也不告訴我一聲。不是說過後院女子閨房,男人止步嗎?止到我房裡,尺度也太寬了吧。
又猛然覺悟,剛才綠蘿那聲“疼嗎”竟不是對我說的,我這主子做得可夠失敗的啊。
“嘿嘿,二殿下,你怎麼來了?”話一出口,就想打自己幾巴掌,這時候應該關切地詢問他疼不疼才對,綠蘿這丫頭都曉得的道理,我竟然不會。
容天衡露出淡淡一笑,完美得天地失色,“上次宴會郡主跌落了一條手絹,我讓宮女給洗淨了,今天正好沒事,就送還回來。”
他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素雅的白色,上繡兩朵不太像樣的蘭花,這已經是我唯一拿得出的作品了。
“怪不得我這幾天一直找不到呢,原來是被二殿下撿到了啊?”我接了過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哎呀,還洗乾淨了。那怎麼好意思。”
綠蘿在容天衡身後,露出一個被驚嚇成痴呆的表情,該表情中又帶有大為折服的情感。
“哪裡哪裡。”容天衡的嗓音不高不低,叫人如沐春風,“上次本想喊住郡主歸還手絹,可是,越喊郡主越走得急。”
我睜大眼睛,“有嗎?我一點也沒聽見呢。當時確有急事,確有急事。”
綠蘿在容天衡背後兩眼一翻,捂住耳朵轉出了門,臨走時搖頭甩腦的樣子真跟舞獅似的好看。
“幸而二殿下今日來了,否則我肯定要葬身湖底了。”這句是真話,絕對的。我們府裡這些先脫衣服脫鞋子再下水救人的侍衛,哪裡指望得上。
容天衡一怔,忽然笑得開懷。我看得糊里糊塗,最後他終於止住了笑容,道,“其實郡主落水的地方,水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