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喝酒聽曲。
江梅神色恬靜,雙手隨意撥弄著琴絃,輕輕的,琴聲漸起,緩緩地如清泉幽咽的聲音,曲調細長纏綿,隨後琴聲節奏加快,正如小泉叮咚和流水潺潺的聲響,江梅輕閉雙眸,完全沉醉在曼妙悠揚的曲音裡,絲毫忘了這暗暗深藏的sha機。
蕭墨瓖時不時瞅了瞅蕭墨琤的神情,可惜他並未看到自己預想中的表情,整個彈奏過程中,蕭墨琤只是邊喝酒邊時不時與沐簫和交談,似乎渾然沒去注意那個女子是誰。
蕭墨琤雖臉上一派淺笑寧和,心中卻終於放下一個心來,幸好她沒事,剛剛的琴音清越悠揚,聽來舒適平靜,想來她應該沒有受什麼傷害。只要她安全就好,而既然她已經現身,那也不勞煩自己再去尋找了。想必她曉月樓的人已經埋伏好,只等恰當的時機便救她走。
江梅一曲《小橋流水》終了,現場響起了贊賀聲,“這個女子的身影倒讓我想起沐世子大婚那晚彈琴的江醫女,聽著曲音,再看這身形,似乎有些像呢!”一位官員摸了摸自己的長鬚若有所思道。底下也有不少人附和,“是挺像的…。”
蕭墨琤聞言便偏頭看向蕭墨瓖,想看這位六皇子怎麼面對眾人的猜疑。
不料蕭墨瓖優雅地站起,輕笑道:“這位大人真是好記性!”說罷朝著亭子的白衣身影喚道:“江姑娘,快些出來跟大家見禮吧!”
蕭墨琤和沐簫和均是一愣,兩兩相望,都一時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蕭墨瓖話音剛落,江梅便掀開白紗,從裡面輕步走出,對著眾人笑道:“今日江梅一曲‘小橋流水’贈賀殿下生辰!”
蕭墨瓖含笑地凝視江梅,隨即緩緩走近她,微微點頭道:“多謝姑娘!”然後領著她往席中就坐。那個啞女也始終跟在江梅身後。
江梅走近蕭墨琤和沐簫和時,欠身向二人行禮,蕭墨琤只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瞧著她,那眼神裡透著悲傷和疑問,而江梅似乎對二人的驚詫視而不見,隨著蕭墨瓖徑直坐在他身側,隨後眾人又開始了相互敬酒慶賀,而蕭墨琤整個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只餘那一抹淡然高雅的身影。
些許蕭墨琤是有些過於激動,而沐簫和卻在一旁勸道:“事情或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小梅不是那樣的人。”
蕭墨琤保持痴愣悲傷的神色不變,但是嘴角卻輕輕回道:“我也不相信,但是蕭墨瓖目前希望看到我這個樣子,我只能先如他的願。”
沐簫和聞言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也裝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東方湛自始至終只是淡淡地瞧著那白衣纖影,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江梅的本事他很清楚,只要她醒著,休想有人能控制得了她。
正當眾人觥籌交錯喝得不亦樂乎時,突然晟王府內一侍從急急忙忙從後院跑至前廳,朝著蕭墨琤跪下說道:“九殿下,小的是晟王府的家丁,小的發現晟王在府內藏有天子的袞*冕之服,有不*臣之心啊!請九殿下查證!”
蕭墨琤聞言騰地站起,滿眼狐疑地瞅著那名家丁並不說話。(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驚*魂一夜(二)
堂上堂下眾臣聽見這一舉報,均是面面相覷,若是以前一定會唏噓不做聲,可是眼前這六皇子已經失勢,而眾人一來是跟隨九皇子而來,而來是見蘇家、謝家和裴家都派人前來相賀,所以才不得不來,而這家丁發現了六皇子私造天子的袞冕之服,不正是徹底扳倒六皇子的機會嗎?
這時,祠部郎中劉漢典站了起身,從容道:“六皇子,這位家丁說的可是屬實?”祠部專掌禮儀,而六皇子越了使用器物的規矩便是不合禮儀。
這時蕭墨瓖立即反駁道:“胡說,本王今日終得父皇信賴,怎會做這樣不忠不孝之事來!”蕭墨瓖雖然言辭嚴厲,但是眾人也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