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自然希望九皇子被立為太子。而謝薈更是側目視之,一臉不高興。蕭墨珩不在場便談立太子的事,總歸不好。
唐乃遙無視眾人的防備眼光,而是目含笑意地看著蕭帝,他可是希望這池子水越趟越渾呢!桓國越亂於唐蜀更為有利。聯姻終究只是暫時的修好。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蕭帝眯著眼微微打量著唐乃遙,心裡頗為不高興,唐乃遙這話難道是盼望他早些死嗎?如今蕭帝年紀越大身體也越不好,自然最忌諱別人惦記著他的皇位。
蕭帝還未出聲,尚書僕射王詡之可是不樂意了,平日朝堂內部紛爭時,這個老夫子默不作聲,一旦面對別國的挑釁時,他可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王詡之拱了拱手,微昂著頭道:“吾皇春秋正盛,太子之事可容再議,王某不知廣漢王問這話是存的什麼心思?”王詡之說完,蕭帝面色一緩,向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唐乃遙卻看了一眼王詡之,不慌不忙的起身向著蕭帝躬身道:“乃遙無任何冒犯陛下的意思,只是大桓皇子早已成年,太子早立則國本穩,乃遙相信陛下應該比乃遙更懂這個道理!”唐乃遙暗暗打量了下蕭帝的神色,見他面沉如水,似極其不高興。
蕭帝自然不高興,當然不高興,立太子如今是他最頭痛的問題,可這位敵國的廣漢王居然故意搓他的痛處,他能高興嗎?
不過有人比他更不高興,這時謝薈卻是接話道:“謝某不知王爺千里迢迢是來送親的呢,還是來干涉我國內政的?我大桓立不立太子,跟王爺可是沒半分關係呢!”謝薈面色沉冷,語氣極為不客氣,他胸中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要不是七皇子蕭墨珩立了戰功、威震四海,哪來這唐蜀聯姻示好之事,可如今蕭帝似乎全然忘了那個兒子般,還百般猜忌,讓他回京侍奉,這不得不讓謝薈暗怒,於是這悶氣只得撒在敵國王爺身上。
“哈哈…。謝相誤會了,本王只不過是好奇罷了,再者。這也是為了大桓著想呀!”唐乃遙知道適可而止,遂溫言解釋道,王詡之他可以不放在眼裡,但謝薈可是執掌大桓中樞的宰相,他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不待謝薈回他,這時,堂外傳來一個清朗又帶著些嘲諷的聲音。
“我看廣漢王是自己做不成太子,想給妹夫操操心吧!”
隨著這撼人心絃的聲音一落,一個白布冠巾的飄逸男子闊步入內。
眾人驚愕的聞聲望去,心裡揣摩著何人有這等膽子直言不諱、語出驚人。似既不把唐蜀放在眼裡。也不待見九皇子般。
唐乃遙面色一沉,滿臉的笑容立即化若冰霜,死死盯著這個不請自入的陌生男子。而當蕭墨琤回到席上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
眾人對於這個不給唐乃遙面子的白衣男子是又愛又恨。而蘇晉與裴蘊二人自是冷冷地瞧著他。有股想把他攆出去的衝動。
當場上所有人對著來人露出驚奇的表情時。唯獨沐簫和望著那個白色纖影,心頭淌過一股無奈。
“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王府,冒犯天威!”蘇維信第一個憤怒道。饒是一貫儒雅內斂的他也怒上心頭。今日是蕭墨琤的大婚之日,可不容許任何意外出現。
那男子朝著蕭帝跪拜道:“在下雲無痕,見過陛下!”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雲無痕身後跟來的東方湛也欣然見禮。
當江梅報上名號時,堂上眾人才知道這位白袍男子正是蕭墨珩征討大軍的軍師。一時心中激起千層浪,蘇晉一黨面色暗沉,而謝薈則終於一喜,唯獨蕭墨琤痴痴地望著那張陌生的臉龐,目光悽楚,面色蒼白。
就連蕭帝也眼眸一亮,募然站了起來,定定地望著他。雖說堂上眾人從未見過雲無痕,但是他的名號已經傳遍四海,蕭墨珩的一封封請功狀中,雲無痕的名字一直名列前茅。而云無痕智取南陽、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