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是大富大貴的命。”高二說到這,下巴都抬到天上了。
“怕不是哪裡來的半仙,江湖騙子蒙你的話也信!說說,他收了你家多少銀兩,才說這些好聽話?”杜遷說著大笑起來。
“杜哥兒不要話說,那老神仙揹著把寶劍,腰間別個青葫蘆,還會騰雲駕霧呢!”高二見杜遷不信,比劃了那老神仙的樣子。
“那你怎麼不拜那老神仙為師?”杜遷還是不信,戲謔看著高二手舞足蹈。
“那老神仙在我家吃了頓齋飯,後來就走了!”高二訕訕說道,一臉可惜,嘆道當時沒抓住機緣。
“哈哈,我就知道是個混吃混喝的。”
“杜哥兒好沒道理,怎麼就是不信呢!”高二漲紅了臉,怒氣衝衝。
“我當然信,這世上的確有神仙……”杜遷說著唏噓不已,那兩個道人的樣子又在眼前晃過,那兩人的臉像是在他心裡紮了根,一直不曾忘記。只是那兩問到現在還是百思不解,也不知道怎麼去找那兩個道人。
“那就是了,等以後我大富大貴了,一定請杜哥兒大吃一頓。”高二沒看見杜遷低頭苦思,吹噓自己rì後如何如何。
“就怕你飛黃騰達的時候,記不得我咯!”杜遷喝完,丟下酒葫蘆,看了眼還在做白rì夢的高二說道。
“杜兄弟在家嗎?”高二剛要說話,門口就傳來一陣馬蹄,只聽兩聲下馬,大門就被敲響了。
杜遷聞聲叫高二把油紙雞骨頭收拾了,徑直開啟大門。敲門的兩人,一身差衣,都是官差,是杜遷在開封府的熟人周威和田陽。兩人和杜遷認識已有兩年,也不客氣,直接拴好馬進門。
“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這身打扮,難不成要出遠門?”杜遷見兩人揹著行囊,馬背上還有行李。
“府尹大人命我二人去滄州,親手交給滄州知州,大人知你武藝高強,命你和我二人同去。”周威客套兩句,直接說出來意,一指門口,正好三匹馬。
滄州是邊疆重地,要是有公函也不會派幾個差官去送信,估摸著是私信。黨派之間的事,杜遷也不想打聽,點點頭,暗道晦氣,換上差服,收拾了行裝,讓高二幫忙看家。帶上佩刀,揹著哨棒,跟上二人。殊不知此行兇險,改了杜遷一生,和高二這一別就是十餘年。
京師之地,自然是人流洶湧,熙熙攘攘。紅男綠女往來不絕,叫賣聲不斷。三人怕騎馬傷人,到了城外才策馬狂奔。滄州距離汴梁兩千多里,路途多險,三人帶的雖不是加急公文,但也不慢,饒是如此,這來回也得花上一個月。馬背上顛簸了一天,三人在天沒黑的時候尋了家客棧。店家看客人是三個官差,好酒好肉一番招待,杜遷坐在凳上只覺得渾身僵硬,下馬之後別提有多難受了。
一路奔波,三人早就餓得不行了,飯菜上桌,叫店家做了份乾糧就大口吃起來。一頓風捲殘雲之後三人才不捨放下筷子,打了幾個飽嗝之後開始吹牛打屁,消遣時間。
“你說我們這趟去滄州,知州能給多少賞銀?”三人裡,田陽最是好財,滄州還沒到就在想著賞銀了。
“怕是不少,府尹大人把信交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這信肯定極為重要。也不知這信裡究竟是什麼要事?”周威想到府尹謹慎模樣,好奇心頓時就上來了。
二人正要討論,杜遷拉著他們盯了兩眼,低聲說道:“隔牆有耳,不要多說。還有,我們把信送到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
“杜兄弟所言甚是!”周威田陽一聽,頓時醒悟,伸手擦了擦頭上驚汗。沉寂片刻之後,二人端起酒杯敬了杜遷。
“看那個和尚,不戒葷腥也就罷了,還喝酒。”三人一陣沉悶,周威田陽也覺得沒趣,兩人四下看去,在拐角一張桌子尋到了一個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