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勇氣去戳破,就連一向囂張跋扈的嘯月狂也安靜地走著。
這才只是雲中煉獄的外圍,就已經可怕成這樣了,到了中心地帶,豈不是更加可怕?
七人穿過碼頭時天sè已晚,碼頭附近有一個城鎮,大家決定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暫住一晚再說。
沒想到小鎮所有的住宿都滿了,別說客房,就連柴房都容不下一個人了。
七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一言,只有無聲的嘆息。
宇天邈環顧四周,道:“乾站著不是辦法,小鎮外面應該有小村落,我們到外面去碰碰運氣吧,借宿一宿也好。”
清風雪琪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住一宿瞭解一下情況,然後再出。”
徒步一小時,沿著小路翻過一座小山,他們終於見到一個小村落,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休息了,只有幾盞燈還亮著,眾人加快腳步,生怕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
“請問有人在嗎?”清風雪琪敲了敲簡陋的木門,沒等裡面的人開門,虛掩的門自己開了。
昏暗閃爍的燈光下,小屋正zhong yang赫然立著一塊墓碑,墓碑上纏繞著小指粗的鐵鏈,上面並沒有刻上死者的名字,倒是刻了一些誰也沒看懂的古怪文字,這大晚上的就連他們幾個男人都不由的心裡一咯噔,她們三個更是嚇的差點沒叫出來。
沒等他們的表情緩過來,裡屋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這小孩個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鋼冷,面無表情,就像死掉的人。
他沒有穿上衣,只有一條打著補丁的褲子,頭蓬亂,身形瘦弱,這瘦弱並非病怏怏的瘦弱,那雙眼睛是宇天邈見過世上最剛毅的目光,冷如冰,堅毅如鐵。
他的聲音還有些幼稚,幼稚中又滿含決絕,“有事嗎?”
大咧咧的司南雅馨此刻有些不敢看他,拉了拉宇天邈小聲說:“喂,我看咱們還是找別家吧,我看著小孩有點不正常啊。”
宇天邈沒有理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我們想在這裡住宿一宿,可以嗎?”
小孩轉身道:“進來吧。”
七人小心翼翼地繞過墓碑進入屋內,面對著yīn陽怪氣的小孩,心裡都古怪,卻也沒人開口。
“只有一個房間,還有一個柴房,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他靠著屋子中間的墓碑盤腿坐下,不再理會他們。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懵了,這他媽的什麼事啊。
嘯月狂哭笑不得,又只能忍著小聲說:“這屋子只有一個房間,這小子難道不會這麼好客吧?”
以他冰冷的xìng格很顯然不會客氣到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他們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本就不睡床上,而是每天夜裡就這麼靠在墓碑上打坐,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水月絕武在外面混的時間最長,什麼奇怪的事都見過,他倒是最為淡定,“我們四個男人睡柴房,你們三個女孩子就睡房間吧,大家將就著睡一晚,明天再說。”
奧莉抓著宇天邈的手不放,“我……我要和少爺一起。”
連司南雅馨也有些害怕地說:“你們好意思把我們三個女孩子丟在這yīn陽怪氣的地方啊?宇天邈,我命令你和我們一個房間,否則不讓你睡。”
水月絕武、嘯月狂、雷歐力看著宇天邈,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宇天邈瞪了他們一眼,卻也無奈,“那就這樣吧,我可jǐng告你,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別到時候說我把你怎麼了。”
“諒你也不敢!”
小屋唯一一張床確實長時間沒有人睡過,灰塵厚的都像蓋了一層土了,宇天邈本來就不打算睡床上,她們兩個人可就有點躺不下去。
關上房門不用面對那古怪的小孩,她們稍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