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
“相公,程子游是名醫,是神醫,除非他去皇宮,要不然,只有留在童府,才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所以說,他一定是做了虧心事。他一定是和卜藥蓮一夥兒的,兩個人一起陷害二姐,說她做出了不軌之事。”常詩卉說得振振有詞,彷彿親眼看到了一樣,那原本好看的模樣,現在看上去,竟然有些賊眉鼠眼,她又轉頭看著卜藥蓮厲聲說道,“卜藥蓮,你好狠的心,我早就聽說你跟二姐明爭暗鬥,女人爭風吃醋不足為奇,但是你這手段也實在太卑劣了吧,還玷汙了二姐在相公心目中的好印象。”
呵呵,好印象,香茹給童遠造留下好印象了麼?卜藥蓮在心中冷笑。
常詩卉這場戲演得挺好的,接著她又撲到童遠造的懷裡,哭哭啼啼地說道:“相公,我好怕,卉卉有相公一個男人就已經是三生有幸了,可我怕以後有人還會拿別的男人做文章,玷汙我的清白,毀壞相公的盛譽,挑撥我們的關係,相公,你要是不給她點兒顏色瞧瞧,日後她一定會欺負到我頭上來的,嗚嗚嗚……”
“卉卉不哭,不哭,相公相信你,相公會保護你的。”童遠造被這件事情搞得心煩意亂,於是上前猛推了卜藥蓮一把,罵道,“你這個賤、人,能少給我搞點事情麼?”
卜藥蓮一個猝不及防,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頭上的金簪掉到了地上,若不是質量好,簪子一定會摔碎,若不是她平衡能力好,撞到牆上後也一定會疼得要命。她反駁道:“為什麼你一定要偏聽偏信,非說這件事是我乾的?難道你就不懷疑是五妹乾的,她故意誣賴我?”
“相公,你看你看,我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她就想著往我頭上潑髒水,我日後若是不小心犯個什麼錯誤,她不弄死我才怪呢。相公,你知道的,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我還沒過門呢,怎麼可能是我做的,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常詩卉哭得很有節奏感,就跟被揍的似的。現在童遠造一刻都離不開她,自然是看不得她受委屈,於是繼續對卜藥蓮推推搡搡。
“常詩卉,你為了嫁入童府耍了多少心機,你以為這件事是什麼秘密嗎?嫁過來之前就搞點什麼動靜,我想這點能耐你還是有的。”卜藥蓮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閉嘴!”童遠造怒吼,他狠狠地教訓起了卜藥蓮,當然只是口頭上的,卜藥蓮長得這麼美豔,他才不捨得將她的容貌毀壞呢。為此,常詩卉感覺很不稱意,看到卜藥蓮掉到地上的金簪,她過去撿了起來,偷偷地揣在了衣兜裡。
接下來的日子,童遠造依舊過著糜爛不堪的生活,整日和常詩卉赤身相見,一開始他們只是將書房的門關死了,不讓別人進來,後來乾脆就到了常詩卉的香床上,不肯起床,只是讓丫鬟水兒送點吃食水果過來,甚至有時候,童遠造連飢餓感都消失了。常詩卉不想再這樣下去,她的目標是得到童府的經濟權,看樣子,只有弄死卜藥蓮,自己才有可能取而代之。
轉眼間便到了錦瑟臨盆的日子,童府裡總算瀰漫出了一點還清之氣。童遠造已經請來了黃婆、陳婆兩位名聲頗好的穩婆,讓她們在童府候著,等待給錦瑟接生。
一日,陳婆獨自走在童府大院裡,常詩卉悄悄地走上前,將她拉到樹木繁茂的地方。她可是跟蹤兩位穩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陳婆落單。陳婆一看是常詩卉,深知她是童老爺的新寵,怠慢不得,於是趕忙行禮。
常詩卉問道:“你可知道,在這童府,哪個女人的地位最高?”
“自然是五夫人您了,年輕漂亮又討人喜歡,老爺疼愛你疼愛得不得了,真是羨煞旁人啊。”陳婆明明是穩婆,可這會子說話卻像是媒婆,淨揀好聽的說。
“那麼,你敢得罪我麼?”常詩卉橫眉一豎,問道。
“怎麼會怎麼會,討好五夫人都來不及,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