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示意她閉嘴,不要點破她們的身份,低聲問道:「澤公子有空嗎?我家小姐想見見他。」
老鴇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面前這位可是長公主殿下,她要見,哪有人敢說沒空不讓見的?
可這澤公子如今的情形——
「他有客人?」
顧弦思側頭看向老鴇,語氣平淡而冰冷,嚇得老鴇渾身一抖,連忙道:「沒有沒有,您裡面請,奴這就去安排。」
依舊是最裡面的瀟瀟居,可顧弦思等人進去之後,卻不見簫澤,老鴇努力保持著笑臉,賠罪道:「殿下請稍等片刻,澤公子馬上就到。」
這一馬上,竟是叫顧弦思等了一刻鐘,隨著顧弦思的臉色深沉,老鴇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暗罵手下人動作太慢,若是惹惱了這位祖宗,他們這竹軒館也不用開了!
就在顧弦思等的不耐煩,想叫人直接去找人的時候,簫澤終於出現了。
一日不見,他竟是比昨日在街上被人欺負時更加狼狽了。
一襲白衣遮掩不住他的狼狽,他應是剛剛匆匆洗了澡,髮絲還在滴著水,單薄的衣衫擋不住寒氣,凍的他唇上沒有一絲血色,他努力的控制著不叫自己失了禮數,卻難以抑制渾身的顫抖。
簫澤一進門便跪倒在地上,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卻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恭恭敬敬的請安。
「怎麼這般模樣?」
顧弦思走到簫澤的身邊,蹲下身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直面於她。
她認認真真的觀察著簫澤的臉,想要從中找出乳母熟悉的影子,可乳母離宮時她還太小,早已經記不清乳母的面孔,只記得乳母長得極好,眼前這簫澤若是乳母的孩子,也確實該如此好看。
簫澤並不敢與顧弦思對視,也不敢躲閃,垂著眼眸任憑顧弦思打量,還守在一旁的老鴇賠笑道:「既然澤公子來了,奴就不打擾殿下的雅興了,瀟瀟居里有暗房,殿下只管盡興。」
說罷,她也不管簫澤聽到這話之後渾身抖得更厲害,急忙退了出去。
呼,可算是叫這位祖宗滿意了,至於簫澤會被如何對待,那都無所謂,不過就是個罪奴罷了,長公主若是喜歡,竹軒館裡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她玩!
「暗房是什麼?」
顧弦思鬆開了簫澤,好奇的問道。
簫澤又是一抖,卻不敢不答,再次俯首道:「暗房就在後面,公主若想——,奴,奴願意伺候公主。」
他這話一出,顧弦思也明白了,那所謂的暗房,估計不是什麼好地方,八成是用來折磨人的,才會叫簫澤這般懼怕。
顧弦思重新坐了下來,花蔓走到簫澤的身邊,伸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推到顧弦思的對面,手上用力,叫他坐下。
簫澤不敢反抗,順勢坐了下來,卻是咬緊了牙關,臉色更加慘白。
「誒,你身上有傷?」
花蔓看他不太對勁,趕緊開口問道。
簫澤勉強一笑,答道:「昨日奴私自出館,犯了規矩,受了些責罰,無礙的。」
花蔓不滿道:「碧淵這個沒用的,叫他派人送你回來,就是怕你受罰,他的人倒好,當真看著你進門就不管了,真真是榆木腦袋。」
「既然有傷,你便隨意些吧,不必如此拘著,」顧弦思知道了簫澤的身份,對他倒是多了幾分耐心,「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你祖籍何處,父母以前是做什麼的,家裡又是因何獲罪?」
簫澤沒想到顧弦思會問他這些,楞了一會兒,去不敢不答:「奴家裡本就是京城中人,娘親曾在宮中伺候,爹爹做過侍衛。家中獲罪之時,奴年紀尚小,知之不詳,只依稀聽說是伺候不周,才被發落的。」
「那你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