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用金針在二人的靈臺、將臺、膻中三大命穴上各刺了一針,然後對著二人的背心各拍一掌道:“起去。”二人口一合咯出一大口血痰,長長地出了口氣叫道:“憋死我也!”
端木翔龍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向皇甫瓊一擺頭,牽著紅馬飄然離去。卓戎也跟在端木翔龍他們身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冷茹玉衝著三人的背影張了張口,始終沒叫出聲來。
眼看三人一馬漸漸的去得遠了。這才重重地嘆息一聲道:“終日打雁,到頭來反讓雁給啄瞎了眼睛。陰山雙義這兩個賊子,老身今生今世饒不了他們。”
武當道士也長嘆一聲道:“梅三姑死得實冤,這如何向黃山梅老先生交待。”
郭少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真是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為卓戎這小子,咱們跟蹤了他一個多月,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弄得裡外不是人。”他早先雖口不能言,可眾人的話卻聽得請清楚楚,所以才出此感嘆。
且不說他們這夥人在此長吁短嘆,只說端木翔龍等三人一路南行。
路上皇甫瓊說:“大哥,你這解穴手法好靈喲,教教我吧。”
端木翔龍道:“這叫金針度劫法,得懂點醫道方能學得。”
皇甫瓊道:“你也不是郎中了,怎學會了?”
翔龍道:“我確實不是即中,可我家祖祖輩都是行醫的。”
“你從小舉家被焚,沒有親人,他們縱然是起死回生的神醫,也沒人教你呀。”
“不錯,可你忘了我還有一個南宮叔叔啊。他從我家被焚的廢墟中找到了祖上留下的一箱醫書和其它書籍,山洞中的二十年我就是靠那些書籍來打發日子的。我雖說還不能倒背如流.但已記得滾瓜爛熟。再加南宮叔叔一旁教導,你若有個頭痛腦熱,我倒也能濫竽充數,包你藥到病除。”
卓戎在旁問道:“對於金針度劫,我也略知一二,沒有三五個時辰和功力相當的人施為,危險很大。可我見你只刺了他們三針,便奏效了,我有些弄不明白。”
端木翔龍笑道:“卓大哥,這就是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罷了,說來也沒什麼奧妙,待以後有時間,再與你細說。”
卓戎道:“那我在此先謝過賢弟了。”
俗話說:酒逢知己乾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三人這才相識半天不到,便親熱得稱兄道弟起來。
端木翔龍突然問道:“卓大哥,你真的殺過許多人?”
卓戎點點頭道:“大概三五十個吧。”
端木翔龍又問:“殺人是個什麼滋味?”
卓戎笑道:“怎麼說呢?當我殺了第一個人時,三個多月我還記得他死時的慘狀,晚上也經常做夢,夢見他變成厲鬼來向我索命。其實這世上哪來的鬼,自己嚇自己罷了。後來殺的人多了,習以為常便見慣不驚了。不過,每當我殺了一個人,就覺得心裡十分痛快舒服。”
皇甫瓊笑道:“那你不成了殺人狂了麼?”
卓戎笑道:“殺人時我不狂,不殺人時倒有些狂。當然,不是喪心病狂。因為我不殺他們,他們便會傷害許多無辜的生命。以殺戒殺,這就是我行道江湖的宗旨。”
端木翔龍道:“他們都該死麼?”
卓戎道:“當然該死,對別人傳說該人如何如何壞,我從不相信,我只注重事實。比如一個採花淫威,他正在幹那罪惡勾當,被我撞見了,我便一刀殺了他,從不考慮他是誰的弟子,何門何派出身,作了多少次案。當然,對傳說中的惡賊,我的辦法便是一路跟蹤,取得證實。”
皇甫瓊道:“你不怕別人誤會和報復麼?”
卓戎道:“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短暫得很,如果一味的怕這怕那,那就什麼事也別幹了。人活著,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