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欽而盡道:“你小於真是屬鴨子的,肉爛了嘴還挺硬。你以為此次差事是象你以前守土開爬(在一定勢力範圍內偷劫做雜子),小來小去,一旦走水,大不了讓人打一頓,吃幾天官司。這次若有半點差池,你我吃飯的傢伙就得搬家。主子的脾氣你小於又不是不知道,心毒手辣,狠著啦!”
“屁,老子當初真是被鬼給迷了心竅,讓你小子給矇騙了。要不是你小子,老子這開山立戶的掌櫃,會來受這份夾磨?讓人看得比狗還不值。”小個子滿腹怨恨,一腔牢騷,不滿地叫喊道。
那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將踏在凳子上的腳放下,吐出嘴裡的一塊雞骨頭:“呸!你小子真是狗坐花轎,不識抬舉。老子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他娘倒拿老子當出氣筒來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來這好人真做不得。”
小個子雙眼一瞪道:“好個球!你知道要擔多大的風險?那老傢伙整日不吃不喝,要不是咱們強給他灌點轟湯,早就他孃的完了。以後,這事要是讓對方知道了,他那倆個小雜種不活剝了咱們才怪呢!再說,那兩個小雜種要是歸順了主上,起碼是總護法的料,咱們還能有得好麼?祖宗三代都得跟著倒楣。”
一名年逾花甲的老頭站起身,拍拍小個子的肩,又拍拍那四十歲左右的漢於的肩,笑道:“好啦!好啦!你二人一路上總是這樣吵吵嚷嚷,也不怕讓人偷聽了去,露了餡子。再說,一旦讓主人身邊之人聽了去,咱們都得跟著遭殃。大家還是快吃快喝,早些把人送到地方,咱們早些喘口氣,免得整日提心吊膽!”
這群人好似三天三夜沒吃沒喝的餓鬼,一陣猛吃猛喝,猶如風捲殘雲,將桌上酒菜吃個精光。這一來,酒勁更足,醉意益濃。東拉西扯,喊爹罵娘,盡說些投遮沒攔的話。
肖丹平從窗中看著他們你攙我扶地哼著小調,唱著小曲上了船,這才對慧明大師道:“大師,這夥人看來絕非良善之輩。聽他們話中之童,會不會與梁家老大爺有關?”
慧明大師點點頭道:“貧僧也正這樣想,可是他們並非逆水行舟,而是從上游下來。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肖丹平道:“聽他們言語不象是綠林中人,也不象是吃糧的差人捕快,可他們手中卻好象有一名重要人質,而且是
慧明大師沉吟不語,那條大船已撥正船頭,欲往下游駛去,恰好被渡船擋住了去路。渡船已上完客人,正在抽去踏板,所以他們只好在原地候著。
慧明大師兩眼始終盯著那條大船,半天,才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日月教的賊人玩的把戲,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肖丹平一拍大腿道:“對呀!兵法道:兵不尺詐。賊人說不定會在兩月後給咱們唱一曲空城計,讓咱們去死鑽神女峰那個牛角尖。他卻在別處給咱們來個出奇不遇的打擊。大師,咱們跟上那條船,看看它究竟往哪兒開。”
慧明大師道:“好!反正咱們此行主要是摸摸賊人的底於,神女峰有廣凌子大師與梁大快,咱們去不去都沒關係。走,跟上他們!”
肖丹干隨即掏出一錠銀子,大約有五兩重,往桌上一放,叫道:“掌櫃的,結帳!”店小二上前拿起銀子,正要找錢,肖丹平和慧明大師已經下樓出了大門。
渡船緩緩的駛出碼頭,那條大船一見讓開了道,撐船的舶公將插在水中穩船的竹篙一抽,大船便顧流面下,進入了西陵峽。
肖丹平和慧明大師沿著扛岸,走出小鎮百丈後,腳尖輕點地面,如流星瀉空般疾射而去,霎眼間便消失在蒼山翠嶺之中。
大船過了兵書寶劍峽,青灘,牛肝馬肺峽,到了號稱“青灘洩潭不算潭,崆嶺才是鬼門關”的崆嶺峽。峽中湍流迅急,惡浪洶湧,明石暗磕密佈,扛面狹窄彎曲。大船在峽谷中蜿蜒穿行,肖丹平和慧明大師在崖上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