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就要回去了嗎?
那麼,他不是又要等到明年才能見到她了嗎?
見嗎?
若依,你真的是那樣希望的嗎?
真的希望我能幸福嗎?
這些,真的是你說的嗎?
此刻蘇哲的心裡很矛盾,他很想見安若依,但是卻害怕。
害怕二字,如果被認識他不熟悉他的人聽了去,絕對會嗤之以鼻。
蘇哲的字典裡會有這兩個字嗎,他會害怕嗎?
然而,他是真的害怕了!
在安若依面前,在愛上她後,他永遠是給弱者,時刻擔心著。
他是真的害怕了!
見,或者不見,一個字與兩個字的區別,然而,卻困擾了蘇哲三天。
這三天裡,他無數次拿起電話,最後又放下,然後再次拿起,又再次放下。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不管是在工作,還是在吃飯的時候,手機,始終是放在手邊,拿起多次,也放下多次,然而,卻從未打出去過。
直到這天,王子涵送檔案進來時, ;無意間說去,安若依後臺即將離開。
後天啊,隔了明天一天,加上今天還剩下的半天,只有一天半的時間。
一天半,很短,卻又很長。
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的到來就是一年之後。
最終,他再次拿起電話,按下那幾個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猶豫後,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懸在半空中,隨著音樂聲越久,他的心越是慌亂,生怕在下一刻就停止,害怕又緊張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短短的數十秒時間,仿若過了十個小時,十天,十個月,十年的時間。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然而卻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聲音。
清脆的童聲,如銀鈴般悅耳,十分好聽。
蘇哲怔怔的拿著電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聲音他全都聽不見,唯有那清脆悅耳的童聲。
她,應該就是若依的女兒吧。
電話那頭,久久得不到回答,於是又禮貌的用英文問了句,安若依說過,回來後就要說中文,所以,她以為對方聽不懂中文西所以再次問道。
“你好,我找安若依!”明明不是這樣想的,他想要跟這個孩子說說話,然而,說出口後才發現,因為緊張,這句話已經說出口了。
“媽咪暫時沒在,你稍等一下可以嗎?”憶安很有禮貌,蘇哲答應後才拿著電話去找安若依。
握著電話,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安若依應該沒有跟他們在一起,因為,她一直在喊著媽咪,還能聽出她的腳步聲。
媽咪,媽咪,多麼親切的稱呼。
他想著,在夢裡那個叫自己爹地的孩子,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麼迷糊,不那麼固執,稍微能冷靜一點,能及時發現自己的心。
是不是,他們的孩子就能留下來。
現在,也該四歲了吧。
是不是,也會有人叫自己爹地,叫身邊女人他的愛人媽咪。
心裡,澀痛澀痛的,難受,是一種窒息的難受。
每每想到當年自己的錯,每每想到孩子,他的心就特別的痛,特別的難受,好似被扼住了脖子似的,無法呼吸。
有時候,他想,會不會,真的就這樣呼吸不過來了呢。
這樣,他是不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這樣就能去贖罪了?
很多次,他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然而,醒來後,現實卻告訴他,讓他明白,他不能,不能這樣做。
死對有的人來說是可怕的,然而卻也是一種解脫。
他告訴自己